第277章 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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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极,只得扭身去咬他箍住她的手臂。

    车外大雨磅礴,一片迷茫,怔怔映着他被她咬伤了的手臂,那上面已经鲜血淋漓。

    他甚至没有多颤一下,既已箍不住她的后颈,只得转而勒着她的手臂不松开。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却也本能地不愿意。

    她不想再回到苏家,尤其是那栋冷冰冰的大宅里承载过太多她再不想面对的东西。可他还是以着蛮横之姿掣肘着她,开车去了机场,然后强行要私人飞机起飞,即刻便离开申城。

    机场的工作人员都来劝了,也包括他自己的私人飞机所附带的所有工作人员,可他就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定要即刻起飞回去海城。

    秦桑看着停机坪上的大雨,他什么时候又买了一架私人飞机?想想苏家几代人所积累下来的财富,真的不是光靠她和霍瑞廷的那点努力就能挣得来的东西。

    过去两年拼命工作,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能够养活自己的活计,从此以后不用再为五斗米向谁折腰,也令自己活得有些底气,亦或是在开始下一段感情的时候,不必再为身份地位和金钱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而委屈了自己。

    可是,不管她再如何努力,似乎是从出生开始,她和苏楠笙之间便已经有了跨不过去的鸿沟,也只剩下了“不可能”三个字。

    全国各地都讲究门当户对,海城的高门更是一个看重背景的族群。

    苏楠笙那时候那样爱她,几尽不顾一切地爱她——是这种爱让苏毅和感觉到了恐慌与危机,对于或将失去控制的儿子的恐慌,对于高贵的家族即将被贫贱染指的危机,才让他做出决定,哪怕毁掉自己一辈子的清誉,也不能让儿子堕进看不见的深渊里。

    可是,这样就是好的吗?

    眼下就是他所认为的对的生活吗?

    秦桑仔细回想过这几年,也不知道假设苏毅和还在世的话,会不会因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而感到一丝丝的怀疑和不确定?

    雨歇,飞机起。

    带着所有悲苦却又不愿意解释的曾经,一块儿从申城的地面腾空,然后划过天际。

    苏楠笙全程静音,也不去管就坐在身边的秦桑,只是冷冷盯着窗外,看未干的雨滴快速划过厚重的窗玻璃。

    两个小时的行程,飞机落地以后他去拽秦桑的胳膊,继续拖拽着她下飞机,又蹬上停在飞机下提前来接机的座驾。

    苏宅开门的佣人是新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冷漠到骨子里的苏家男主人用力拖拽住秦桑往楼上奔——这个时间正是苏家的晚饭时间,大宅里来来去去的也是苏宅的佣人。秦桑跟苏楠笙在楼下一阵扭打,这周围的人看着,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声。

    秦桑实是不想再回到这栋冷冰冰的房子里,再去回忆那一晚他在这里对她,以及后来又对秦语做过的事情。

    她奋力去踹了苏楠笙一脚,也是这一脚,让他突然松开了一些掣肘。秦桑立刻转身就跑,人才到大宅的门前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发现是那男人又想用同一招来掣肘她的时候,立刻转身就是一记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仿佛令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即便再不愿意提起,再不想去深究这个问题,可她的眼睛还是红了。

    没有再让自己不争气下去,她猛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头,转身就想去拉大门——也就是在这节骨眼上,后肩突然被人狠狠一劈。那一劈到也没有特别大力,大力到令她立刻就晕过去,可是,突然而沉重的一击还是立刻就令她全身虚软了下来。

    秦桑脚下虚浮,猛地向下一沉,腰腹部突然便多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揽抱进怀里,然后再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已经被扛在他的肩上向楼上走去。

    她泪眼模糊,人又发晕,当周围的人物全都变成倒影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都不认得,这屋子里的全是新人。

    他蛮横对待,又怒声一吼,让周围的人滚。

    那些新人便以最快的速度丢掉手边的事情,迅速向后门集中,再恭敬地鱼贯出去。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一直到将她强行驮到楼上,再一脚踹开他的房门后把她丢了进去,然后狠狠掼向房中的大床。

    秦桑没有想到,是真的没有想到,在离开海城和苏家之后,自己还会有机会回到这里,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爬上他的床。

    苏楠笙掼了她上去,立刻单腿蹬住床边匍匐了上去——她被他压在身下,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躯狠狠掣肘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逼迫着她去臣服、去沉沦。

    大掌急促,刚触上她的衣领,便用力一撕,立刻令布帛变得支离破碎、衣不蔽体。

    她拼命挣扎扭动,却更激起他征服的yu望,她之前积蓄在体内的所有情与怨仿佛顷刻间爆发,也说不清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情绪,正兀自复杂,却偏生被他的动作和眼里的情绪渲染得心跳加速、惶惶不能自已,整个人紧张地都快晕过去了。

    他如兽一般掠夺,呼吸早就凌乱,一把箍住她的下颌用力向上抬起,“别装得好像有多在乎,你做这些事情,说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不就是为了让我上你?”

    他说:“秦桑,我给过你机会说了,从过去到现在,我们认识了多久我就给过你多久的机会,可你一次都没把握,却偏生是在现在,在你跟霍瑞廷那个鬼男人离开这么多年以后,为了一块地,你来同我说那些,你觉得我会信么?”

    她怒目将他望着,漫长的旅途已经磨灭了她心底的伤与痛,只剩无知无觉地这么把他望着。

    他阴冷至极又粗哑充满了情yu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喷洒在她破碎的衣裙和被他狂烈啃吻着的肌肤上面。

    她的身体又痛又热,想要将他推开却又该死的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任他粗糙的大手霍然落于她的肌肤之上,感觉粗糙的掌心沿指节抓握住她胸前的软腻,又滑到她的裙子下,在她腿根最深的地方进出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