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小说网 > 裴少的隐婚妻 > 第390章,终于失去

第390章,终于失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630小说网 www.63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路修睿耸耸肩,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没这么说,或许是,或许不是!”

    程曦几乎跳脚:“路哥,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跟裴启辰一样,说话气人!”

    路修睿却不予置评,对程力行微微一笑。

    程力行的神色也很复杂。

    程曦恍然大悟地低叹:“路哥,这种想法你都能想到了,不愧是我大姐的蓝颜知己!我在想,你这么懂我大姐,为什么不把她从裴启辰手里抢过来?干嘛要便宜裴启辰那坨臭狗屎!”

    路修睿唇边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意,不为所动,却是眨了下眼睛,而后轻声地开口:“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与其说是别人让你痛苦,不如说自己的修养不够!”

    “路哥,你什么意思啊?”程曦挑眉。“你答非所问。不待这么深奥的,你白话一点吧!”

    “这已经很白话了,没有一点文言,也不曾之乎者也,不是?”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痛苦,因为追我大姐是错误的?”

    路修睿又是笑笑。

    “什么人啊!我看你根本是胆小鬼!”程曦撇撇嘴。“这点你还真没裴启辰胆子大!”

    路修睿再度笑笑,眼底流淌着的是不以为意。

    “路哥,那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很喜欢我大姐,却不去追是不是?”程曦又追问。

    程力行看向路修睿,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正直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已经逐渐趋于成熟,他跟裴启辰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俊逸,同样的醒目,却似乎又不一样,他眼中承载了太多的故事,云淡风轻之下,隐匿的是种种情绪。@^^$

    这个男人,在外交部呆了多年,已经学会了外交官的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将来,想必也会是一名出色的外交官。

    “路哥,你倒是说话啊?你说话,就代表你承认了!”程曦依然对路修睿不依不饶。

    “程曦!”路修睿平静地开口:“你懂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吗?”

    “快乐?”程曦被路修睿一句话又带离了主题,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路哥,你别岔开话题,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我大姐有那意思?”

    “真正的快乐不是你拥有的多,而是你计较的少。”路修睿再度平静地开口,依然的答非所问,却又似乎蕴含着太多的东西在一句看似平静的话里。!$*!

    “什么意思?”程曦又被绕晕了。

    徐驰在旁边道:“曦曦,我这么认为的,就是说,爱上一个人,不一定要去拥有,只要她过的好,自己也是快乐的!那才是真正的快乐!不去计较自己爱的那个人到底爱谁,是不是爱着自己,只要她幸福,自己就是幸福的!对吧,路哥?”

    “一切时、一切处、一切境界中,念念不忘的人,谁都有。无需太执着。人生八苦,生、老、病、死、行、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说完,路修睿伸手敲了下程曦的额头,语调轻快:“小丫头,你何必执着我内心深处所想?好好守着你家徐驰吧!”

    程曦捂着被敲痛的额头:“路哥你太坏了,一说到实质性的东西,你就打太极,太讨厌了!”

    路修睿耸耸肩,只是微微笑着。

    程力行却陷入了沉思里。念念不忘的人谁都有,真正的快乐,不去计较那个人爱谁,是不是爱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他心底微微的叹息着,如婉,你现在,该是幸福的吧?

    对你,今生就到此处吧!

    缘已至此,他也要还自己今生欠下的债了!肖英然,才是真正懂得宽容他的女人。他要守着老婆孩子,开始自己的后半生了!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裴启辰进了手术室,灵波正半躺着,微微眯起了眼睛,裴启辰面容一痛,暗哑着嗓音低喊了一声:“灵波,我在这里!”

    微微迷离的目光看向神色复杂而阴沉的裴启辰,程灵波眼中一片安宁。

    裴启辰在她旁边蹲下来,大手带着联系抚摸上她的脸蛋,那冷峻严肃的脸上仍有着深深的疼惜和不舍,一个上前,长臂一把揽过灵波的身子,大力的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沉痛的安慰,“要是疼,不要忍着,哭出来!”

    “不疼”灵波晕乎乎地说道。打了麻药,再疼就真没天理了。

    裴启辰前面抱着她,医生手术,他背过脸去,不敢看,子弹需要处理,失血很多。

    他不敢看,却又不得不看。

    那手术刀切割开手背肌肉的那一瞬间,灵波没什么感觉,可是他却感到了刻骨的疼痛袭来,似乎,剧烈的痛楚火焰般的燃烧起来,裴启辰的身子一个紧绷,脸色阵阵的苍白,冷汗从脸上快速的渗透出来。

    “没关系的!”灵波轻声地开口。

    裴启辰再度抱紧了她的身子,不忍去看那血淋淋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心在她手臂被手术刀割开的同时也被切开了。

    医生娴熟的临床技术下,手术正快速而精准的进行着,割开了手臂上的肌肉,冰冷的镊子伸了进血肉里,快速的夹出卡在手骨中间的子弹。

    子弹取出来的一瞬间,裴启辰压抑不住的喘息了一声,手倏地用力抱紧了灵波,别过脸来,不忍在看。

    他切割过很多尸体,不计其数,杀鸡宰羊宰猪的,从来不觉得心疼,自己老婆受伤,却是让他心疼不已。

    灵波微微地闭上眼睛,被他抱紧,还好,没有做出更傻的事,不然,他如果因为林筝坐牢了,不只是前途被毁了,他们的家,也被毁了!

    “马上缝合伤口了!”子弹撞击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医生快速的开口,一面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器械,专业的止血消毒后,就到了最后一步缝合伤口。

    “灵波。”哑着声音,裴启辰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有什么东西润湿了眼睛。

    灵波闭着眼睛,感觉到脖子处一汪水渍,睁开眼,对上的竟是裴启辰的一双落泪的眸子。

    “傻瓜!”她突然勾勒起一抹微笑。

    虽然脸色依旧惨白,在冷汗淋漓之后甚至有点虚脱的疲惫,可是此刻,这么笑容,在看似虚弱的情况下,异常绝美。

    “灵波”裴启辰低声呢喃,很不争气地落泪了。

    随着针线的刺入,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消毒后的针穿透皮肤和肌肉的声音,他不敢看眼前这一幕。无声的抱紧灵波的身子,林筝这个名字自脑海里定格住,看着灵波这样子,裴启辰那冷峻阴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厉,他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半个小时后,终于成功的将手臂上的伤口完美的缝合起来,灵波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

    裴启辰的脸色异常的惨白,程乐也被送进了手术室包扎伤口。

    程灵波被推到了病房,手臂退却了麻药,有点疼。

    程力行已经命人连夜把湛湛接了来,小家伙来的时候还让人带了两个大餐盒。

    “我妈妈呢?”人还没进病房,就喊着。

    程灵波听到儿子的声音,一颗心终于落地,湛湛没事就好,只见小家伙此时换了一声干净的衣服,白体恤,小牛仔裤,在一堆大人的腿间闯过来。“妈妈,妈妈!”

    “湛湛!”灵波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都不能动,裴启辰扶着她,低头看儿子,小家伙一看到灵波,顿时皱眉,人也爬了过来。“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没事!”灵波微微地喘息着,隐忍着手背上的痛,对着儿子笑。

    “妈妈受伤了!”小家伙一看到灵波手臂被缠了纱布,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妈妈,湛湛给你呼呼,不疼了!”

    “妈妈不疼,宝儿!”程灵波欣慰的靠在裴启辰的怀抱里,她的儿子花心点不假,可也很孝顺,人无完人嘛!她认命了!

    “妈妈,湛湛给你带了肉哦!”小家伙忙回头找人,程力行的秘书手里一个食盒袋子,提着过来。

    秘书还没来得及说话,程湛小朋友已经很嘴快的指着食盒大声地对着程灵波宣布:“妈妈,姥爷的小媳妇儿!好吃!”

    “什么?”灵波有点错愕。

    “姥爷的小媳妇儿!”程湛大声喊道。“肉,好吃!”

    程力行脸色一变,很是尴尬。

    程曦忍不住笑,这小屁孩说话总是这么惊人。大概意思是说姥爷的小媳妇煮的肉好吃吧!天哪,这小人儿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可爱!

    程灵波大概明白儿子的意思了,那是说肖英然吧,这是谁告诉湛湛的,不叫姥姥,叫姥爷的小媳妇儿!还说的这么清晰!“湛湛说的是煮的肉好吃吗??

    “嗯!”小家伙猛点头。“妈妈,吃!”

    真孝顺,不忘记给妈妈带一份来!

    程灵波抬头看了眼程力行,只见程力行的脸都红到了耳根。

    “叔叔,打开,给我妈妈吃肉!”小家伙又在喊了。

    这刚动完手术就吃肉,只怕不行啊!

    “等一下再吃!”裴启辰开口对儿子道。“妈妈现在还不能吃!”

    小家伙有点纠结,却是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什么问裴启辰:“爸爸,流血的姐姐!”

    裴启辰这时才想起来伊纤黛,赶紧问程力行:“伊纤黛怎样了?”

    “被送进了医院,现在身体状况不能化疗,她已经支撑不住做化疗了,她的主治医生说,本来寿命有四十多天就很奇迹了,现在这一折腾,只怕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我去看看她!”灵波要下床。

    “不行,你别动!”裴启辰赶紧阻止。“要去,我带湛湛去,你躺着!”

    “启,我想去见见她!”灵波轻声地开口:“她救了湛湛,我想去见!”

    “灵波”

    “启,不见会后悔的!”如果寿命只有一两天,她再不见,就真的后悔了,道谢的话,当面说,才最有诚意。

    “好吧!”裴启辰沉下脸庞,却又抬起头,有点无奈,然后跟徐驰道:“徐驰,你去买一盆栀子花来,伊纤黛说她喜欢栀子花!还有,她生病的消息不要杨晓知道,通知肖恪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杨晓水现在大着肚子,谁都不想她情绪波动。徐驰领命去买花。

    “给姐姐肉!”小家伙又吩咐程力行的秘书了,那秘书赶紧又让人拿过来一份肉。

    灵波和裴启辰都很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