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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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而不报，还为娘娘离宫备了马匹。”纪良平如实答道，他抬眼看了一眼李弘深的神色。
李弘深却神色如常，他静静凝视着纪良平，点了点头。
“皇上老早就知道了？”纪良平踌躇地问。
李弘深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透过窗户，飘到了外面在枝头上跳着的麻雀身上：“她若不走，她就不是修宁了。”
“皇上打算如何？”纪良平问。
李弘深沉沉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她如今定然是要回大周，朕想瞒的，只怕是瞒不住了，你去叫上思安阁的几个高手，暗中跟随她，只是莫要让她发现了。”
纪良平点了点头，便就退了下去。
他走了几步，又有些犹豫不决，回过头来，问李弘深：“皇上真的不怪罪臣吗？”
李弘深静静地看着他，轻微抿了抿唇：“你是不是非要朕罚你，你才觉得称心如意？”
纪良平不敢再做声了，他摇了摇头头，应道：“臣告退。”
李弘深摆了摆手，等纪良平退下了之后，他的脸色复又沉静下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施婕妤就来了。
“现下，朕要你办一桩事。”李弘深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皇上但请吩咐。”施姨娘回答道。
李弘深淡淡地将前因后果交代了，施姨娘的脸色沉了下来，忧心忡忡说道：“娘娘如何这样想不开？”
“也不怪她，都是朕不好。”李弘深摇了摇头。
“眼下，皇上要妾身如何？”施姨娘问道。
李弘深看了施姨娘一眼：“那便麻烦你了，朕的想法是，能瞒就瞒，修宁，终究是要回来的。”
“所以皇上是希望妾身能够前往凤仪宫侍疾？”施姨娘说出了她所认为的。
“不错，现在朕唯一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你了，朕相信你，不会辜负修宁。”李弘深目光深邃地看着施姨娘说道。
施姨娘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妾身在此谢过皇上的信任，妾身必定尽力而为，不辱皇上所托。”
施姨娘心中也很清楚李弘深为什么会信任她，因为她不爱李弘深，因为她承了修宁太多的情分，她足够聪明，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了修宁这一方，那边也就得到了皇帝，某种程度上的庇佑。
“好，你退下吧！”李弘深说着，衬着眉心，颇有些疲倦之色，挥了挥手，示意施姨娘退下了。
“妾身告辞。”
且说修宁那边，她直接就回了大周肃王府，原本以为自己家中应当是极为热闹的，可门口却只有一片萧瑟之向。
门口挂着白色的白帘，随着风隐隐飘动。
“娘娘……这……”苏音隐隐有些担忧。
修宁强扯出一抹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扣了扣门，侧眸看着苏音，又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苏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妇人见着修宁的脸，错愕浮现在她惨白的脸色之上，她揉了揉眼睛，仿佛是有些不信。
修宁看着她身上的孝衣，眼眶立刻红了，她跪了下去，悲怆道：“母亲……”
妇人连忙扶起修宁，她抚着修宁的脸，还是有些不信。
修宁环视了一眼四周：“母亲，家中这是如何了？”
修宁若是不问还好，她这样一问，肃王妃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未晞，你父亲……你父亲……”肃王妃说着，几度哽咽。
修宁身子一晃，苏音扶住了她，修宁强定下了心神，问道：“是不是父亲出事了？母亲，您为何不曾通知女儿？”
“你远在大夏朝，你父亲也不希望你为他忧心。”肃王妃说道。
修宁听完，眼泪就止不住地朝下掉了下来。
“父亲先前一直都是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修宁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肃王妃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战功显赫，在边境颇有威名，且现如今皇后专权，她如何能容得下你父亲。”
肃王妃说完，便就引着修宁进去，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修宁：“你为何这样突然就回来了，大夏皇帝呢？你的仪仗队呢，你身为大夏皇后，回娘家便是这副模样吗？”
修宁被母亲质问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说话了。
“你说，你是不是偷跑回来的？”肃王妃问。
修宁不曾想到肃王妃一下就可以猜中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为何？”肃王妃问她。
修宁咬着唇，如何都不愿意说。
她与李弘深之间，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关系的，也因为那个孩子。
“母亲莫要问了。”她低着头去，别过脸，不愿意回答。
肃王妃遂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沉沉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去的蹊跷，这几日我总是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担心你兄长会有什么事。”肃王妃神情恍惚地说着，她的眼角更深了，较从前是沧桑了许多。
“母亲。”修宁有些哽咽。
“你打算何时回去？”肃王妃问修宁。
修宁愣了愣，摇了摇头。
肃王妃停下了脚步，她再一次问修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亲？你若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妨同母亲说说。”
修宁扣住肃王妃的手，绽放出一丝笑意，固执说道：“母亲误会了，女儿真的没有事，就是想回来看看了。”
肃王妃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就不曾强行问了。
肃王妃引着修宁一路走到祠堂：“你父亲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你且去拜一拜他。”
修宁立在灵堂之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
她问肃王妃：“父亲的死，当真同宫里有关系？”
“嗯。”肃王妃点了点头。
修宁握紧了拳，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曾说话。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何李弘深要执意计划攻打大周，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纪良平会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你此番回来便就少出去走动，你身份特殊……我……”肃王妃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自己女儿回来，却要偷偷摸摸的，而她却偏偏只能如此。
“母亲是担心皇后会对女儿有什么不测？”修宁问道。
肃王妃点了点头，她虽是妇孺，但是她也清楚，如今两国僵持着，无外乎在于西域那边的态度尚未明朗罢了，倘若修宁落在了大周皇后的手上，大周皇后无疑多了一个筹码。
“女儿明白了。”修宁的眸光之中有些说不出的黯淡。
是她误会了李弘深。
李弘深之所以护着阿筠，是因为这个时候阿筠的态度太重要了，倘若西域和大周联手，李弘深初即位，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压力。
可李弘深要这样做的目地，却不过是为了她罢了。
修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抱住了肃王妃：“母亲，是我误会他了。”
她看着父亲的灵位，这就是他隐瞒的原因，竟是为了她的父亲。
“若是真的打仗了，皇后会派上兄长吗？”修宁问道。
“说不准的事，若真是你兄长，那便是牵制大夏的方式，众所周知，大夏皇帝曾当着天下人的面许诺，你将是他此生唯一的后，皇后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肃王妃平静地分析这件事。
修宁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看了一眼苏音，最终感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果然错了，错得一败涂地。
“皇后娘娘懿旨到。”
听到这个声音，修宁和肃王妃都有些愣了。
肃王妃站起身来，连忙将修宁往里屋推，叮嘱道：“未晞，你且先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有母亲在外边，你不怕？”
修宁愣了一下，含着泪看着肃王妃。
肃王妃脸色愈发严肃起来，她呵斥道：“未晞，不管你以往如何胡闹，都也算了，母亲并未在你跟前，但这一次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修宁点了点头，叮嘱道：“那母亲万事小心。”
肃王妃起身整理了衣物之后，便就出去接旨了。
内侍说道：“皇后娘娘口谕，你奴才来亲迎大夏皇后入宫中做客。”
肃王妃没想到皇后的动作会这样快，她强扯出一抹笑，说道：“公公惯会说笑了，大夏皇后是本妃的女儿不错，但她如今也应当是在大夏皇宫，如何会出现在我肃王府呢？”
“王妃娘娘，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皇后娘娘既然，令奴才前来，那就应该是知晓什么了，莫不是王妃娘娘，能将大夏皇后藏一生不成？”内侍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肃王妃脸上的笑意不减，依旧不卑不亢的答道：“即便现在是皇后娘娘亲自驾到，本妃也只有这句话，人，不在我肃王府。”
“倘若大夏皇后不在大夏皇宫，那若是咱们娘娘知晓她在哪儿也，可知会本妃一声，说到底，本妃到底是大夏皇后的亲生母亲，本妃比谁都在意她的安危。”肃王妃接着说道。
“皇后娘娘早就说了，今日她一定要见到大夏皇后，倘若王妃执意不肯交人，那奴才也只好得罪了。”内侍的口吻激烈起来。 肃王妃脸色一变，喝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莫非肃王不在了，本妃这孤儿寡母的，就能由你随意欺凌的吗？即便是皇后亲自来此，也应该有个道理可讲。”
“臣知而不报，还为娘娘离宫备了马匹。”纪良平如实答道，他抬眼看了一眼李弘深的神色。
李弘深却神色如常，他静静凝视着纪良平，点了点头。
“皇上老早就知道了？”纪良平踌躇地问。
李弘深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透过窗户，飘到了外面在枝头上跳着的麻雀身上：“她若不走，她就不是修宁了。”
“皇上打算如何？”纪良平问。
李弘深沉沉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她如今定然是要回大周，朕想瞒的，只怕是瞒不住了，你去叫上思安阁的几个高手，暗中跟随她，只是莫要让她发现了。”
纪良平点了点头，便就退了下去。
他走了几步，又有些犹豫不决，回过头来，问李弘深：“皇上真的不怪罪臣吗？”
李弘深静静地看着他，轻微抿了抿唇：“你是不是非要朕罚你，你才觉得称心如意？”
纪良平不敢再做声了，他摇了摇头头，应道：“臣告退。”
李弘深摆了摆手，等纪良平退下了之后，他的脸色复又沉静下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施婕妤就来了。
“现下，朕要你办一桩事。”李弘深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皇上但请吩咐。”施姨娘回答道。
李弘深淡淡地将前因后果交代了，施姨娘的脸色沉了下来，忧心忡忡说道：“娘娘如何这样想不开？”
“也不怪她，都是朕不好。”李弘深摇了摇头。
“眼下，皇上要妾身如何？”施姨娘问道。
李弘深看了施姨娘一眼：“那便麻烦你了，朕的想法是，能瞒就瞒，修宁，终究是要回来的。”
“所以皇上是希望妾身能够前往凤仪宫侍疾？”施姨娘说出了她所认为的。
“不错，现在朕唯一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你了，朕相信你，不会辜负修宁。”李弘深目光深邃地看着施姨娘说道。
施姨娘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妾身在此谢过皇上的信任，妾身必定尽力而为，不辱皇上所托。”
施姨娘心中也很清楚李弘深为什么会信任她，因为她不爱李弘深，因为她承了修宁太多的情分，她足够聪明，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了修宁这一方，那边也就得到了皇帝，某种程度上的庇佑。
“好，你退下吧！”李弘深说着，衬着眉心，颇有些疲倦之色，挥了挥手，示意施姨娘退下了。
“妾身告辞。”
且说修宁那边，她直接就回了大周肃王府，原本以为自己家中应当是极为热闹的，可门口却只有一片萧瑟之向。
门口挂着白色的白帘，随着风隐隐飘动。
“娘娘……这……”苏音隐隐有些担忧。
修宁强扯出一抹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扣了扣门，侧眸看着苏音，又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苏音。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妇人见着修宁的脸，错愕浮现在她惨白的脸色之上，她揉了揉眼睛，仿佛是有些不信。
修宁看着她身上的孝衣，眼眶立刻红了，她跪了下去，悲怆道：“母亲……”
妇人连忙扶起修宁，她抚着修宁的脸，还是有些不信。
修宁环视了一眼四周：“母亲，家中这是如何了？”
修宁若是不问还好，她这样一问，肃王妃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未晞，你父亲……你父亲……”肃王妃说着，几度哽咽。
修宁身子一晃，苏音扶住了她，修宁强定下了心神，问道：“是不是父亲出事了？母亲，您为何不曾通知女儿？”
“你远在大夏朝，你父亲也不希望你为他忧心。”肃王妃说道。
修宁听完，眼泪就止不住地朝下掉了下来。
“父亲先前一直都是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修宁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肃王妃叹了一口气：“你父亲战功显赫，在边境颇有威名，且现如今皇后专权，她如何能容得下你父亲。”
肃王妃说完，便就引着修宁进去，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修宁：“你为何这样突然就回来了，大夏皇帝呢？你的仪仗队呢，你身为大夏皇后，回娘家便是这副模样吗？”
修宁被母亲质问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说话了。
“你说，你是不是偷跑回来的？”肃王妃问。
修宁不曾想到肃王妃一下就可以猜中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为何？”肃王妃问她。
修宁咬着唇，如何都不愿意说。
她与李弘深之间，不仅仅是两国之间的关系的，也因为那个孩子。
“母亲莫要问了。”她低着头去，别过脸，不愿意回答。
肃王妃遂是没有再说什么了，沉沉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去的蹊跷，这几日我总是睡得极不安稳，总是担心你兄长会有什么事。”肃王妃神情恍惚地说着，她的眼角更深了，较从前是沧桑了许多。
“母亲。”修宁有些哽咽。
“你打算何时回去？”肃王妃问修宁。
修宁愣了愣，摇了摇头。
肃王妃停下了脚步，她再一次问修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亲？你若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不妨同母亲说说。”
修宁扣住肃王妃的手，绽放出一丝笑意，固执说道：“母亲误会了，女儿真的没有事，就是想回来看看了。”
肃王妃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只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便就不曾强行问了。
肃王妃引着修宁一路走到祠堂：“你父亲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你且去拜一拜他。”
修宁立在灵堂之前，跪了下去，泪流满面。
她问肃王妃：“父亲的死，当真同宫里有关系？”
“嗯。”肃王妃点了点头。
修宁握紧了拳，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曾说话。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何李弘深要执意计划攻打大周，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纪良平会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你此番回来便就少出去走动，你身份特殊……我……”肃王妃好像有些难以启齿，自己女儿回来，却要偷偷摸摸的，而她却偏偏只能如此。
“母亲是担心皇后会对女儿有什么不测？”修宁问道。
肃王妃点了点头，她虽是妇孺，但是她也清楚，如今两国僵持着，无外乎在于西域那边的态度尚未明朗罢了，倘若修宁落在了大周皇后的手上，大周皇后无疑多了一个筹码。
“女儿明白了。”修宁的眸光之中有些说不出的黯淡。
是她误会了李弘深。
李弘深之所以护着阿筠，是因为这个时候阿筠的态度太重要了，倘若西域和大周联手，李弘深初即位，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压力。
可李弘深要这样做的目地，却不过是为了她罢了。
修宁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抱住了肃王妃：“母亲，是我误会他了。”
她看着父亲的灵位，这就是他隐瞒的原因，竟是为了她的父亲。
“若是真的打仗了，皇后会派上兄长吗？”修宁问道。
“说不准的事，若真是你兄长，那便是牵制大夏的方式，众所周知，大夏皇帝曾当着天下人的面许诺，你将是他此生唯一的后，皇后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肃王妃平静地分析这件事。
修宁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她看了一眼苏音，最终感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果然错了，错得一败涂地。
“皇后娘娘懿旨到。”
听到这个声音，修宁和肃王妃都有些愣了。
肃王妃站起身来，连忙将修宁往里屋推，叮嘱道：“未晞，你且先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有母亲在外边，你不怕？”
修宁愣了一下，含着泪看着肃王妃。
肃王妃脸色愈发严肃起来，她呵斥道：“未晞，不管你以往如何胡闹，都也算了，母亲并未在你跟前，但这一次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修宁点了点头，叮嘱道：“那母亲万事小心。”
肃王妃起身整理了衣物之后，便就出去接旨了。
内侍说道：“皇后娘娘口谕，你奴才来亲迎大夏皇后入宫中做客。”
肃王妃没想到皇后的动作会这样快，她强扯出一抹笑，说道：“公公惯会说笑了，大夏皇后是本妃的女儿不错，但她如今也应当是在大夏皇宫，如何会出现在我肃王府呢？”
“王妃娘娘，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皇后娘娘既然，令奴才前来，那就应该是知晓什么了，莫不是王妃娘娘，能将大夏皇后藏一生不成？”内侍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肃王妃脸上的笑意不减，依旧不卑不亢的答道：“即便现在是皇后娘娘亲自驾到，本妃也只有这句话，人，不在我肃王府。”
“倘若大夏皇后不在大夏皇宫，那若是咱们娘娘知晓她在哪儿也，可知会本妃一声，说到底，本妃到底是大夏皇后的亲生母亲，本妃比谁都在意她的安危。”肃王妃接着说道。
“皇后娘娘早就说了，今日她一定要见到大夏皇后，倘若王妃执意不肯交人，那奴才也只好得罪了。”内侍的口吻激烈起来。 肃王妃脸色一变，喝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莫非肃王不在了，本妃这孤儿寡母的，就能由你随意欺凌的吗？即便是皇后亲自来此，也应该有个道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