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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妖女祭:她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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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相柳垂下眼睫,埋了深思,“我去请他就不会去了。”

    师阴从她颈间抬起头,“嗯?此话何解?”

    邢相柳扬唇浅笑,垂下手背过身去,看向门外,“以他的脾气,他本身不会参与这种宴会不说,掐指一算也能知道梨花仙子会在场……我若再亲自去的话,意图就太明显了,我不认为他会为了讨好我,盲目的去做可能得罪阿幔的事情,在阿幔腹中那些日子,我就认为,他不是个好父亲,甚至不配。”

    师阴从身后拥住她,低头,脸贴着她的耳廓,“没事了,都过去了,为夫会照你的话去办,至于赤神,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你设宴,不是拿你的名义设宴,否则梨花仙子也会怀疑,但是给赤神的请帖,你要以你是设宴人的身份邀请他。”

    安静,诡异的袭来。

    半晌后,一声怪叫响起,“我靠!夫人你太狠了,你连我都给算进去了?”

    师阴被她方才的美人计勾的根本没用脑子想,什么事情都答应了,结果转头她居然要他去身先士卒的得罪赤神。

    赤神如果倒了宴会上没看到夫人,看到的是梨花仙子,师阴觉得,那夫人这辈子还是别认爹好了,否则有一个被自己算计过的岳父,那可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邢相柳蹙起秀眉,不解的看着他,神色凄凄,“上神大人不答应吗?”

    师阴一个条件反射,“别难过,我没说不答应。”

    “真的?”

    邢相柳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劲腰,埋头在他怀里,“你真好。”

    师阴点头,“真的。”

    他舍不得让她失望,能给的都想给她,唯恐碰了她的遍体鳞伤,她前世死于母胎腹中,后世死于喜堂,做了五万年的行尸,游走六界,见谁都问你有没有见到我夫君,那个时候她的夫君是相臣。

    她是个爱恨都决绝的女子,知道相臣负她那一刻,宁愿灰飞烟灭也不爱了,她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是他的苦尽甘来,他跟着她去了,最后那一刻,听到她似少女,天真带笑叫他上神大人,他知道她不再是相臣的相柳氏了,而是属于他的邢相柳了。

    本以为,他和她也就是片刻恋人,可后来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被赤神救了。

    所以,他现在能和柳儿厮守,也得感谢赤神,但是……要不是他做父亲失职,阿幔就不会一尸两命,柳儿也就不会遇到相臣那个渣渣,也就不会死,也就不用他救,所以救命之恩这个东西,说在也不在。

    最后,他觉得,男人嘛,吃苦受累一点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没错,赤神就自求多福了。

    一旁的鬼神:“……”

    所以,神君你这是在瞎挣扎个啥,安安静静躺下死了不成吗?你又斗不过夫人。

    平日里哪次不是夫人才蹙眉,他们神君就紧张的不得了,跟要了命似的,他还就真没见过当妻奴当的这么上当的男子,都说殿下宠祸妃,但祸妃其实蹙眉的时候不知道多少。

    阴神宫里的鬼神鬼差都喜欢这么做对比,最后得出结论,他们神君没救了。

    殊不知,祸妃的要求那简直比你们夫人高出万倍不止了,殿下如果全都依了,那可能要发生暴乱?

    邢相柳可是乖乖型的夫人,最起码到现在,她是祸妃认识嫁为人妻的女子中,唯一一个没有带偏的。

    ……

    现代,人间。

    下了一场雨,雨后初晴,有彩虹出现。

    上午,虽然有些冷,但是不妨碍人的心情好,阿幔套上了一件蓝色外套,拧着包包,踮着脚后跟,打算出门,端着一杯水正准备喝的赢烬上前,“你要出门?”

    阿幔绕过他,走到门口蹲下身换鞋子,“今天天气这么好,我要出去走走。”

    赢烬没想,仰头三两口喝完杯中的水,一滴沿着唇滑下,滚过他的喉结,转头放下水杯,去了房间,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阿幔看的一愣,干净穿好鞋子,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才不想和他走到一块,会影响她以后行情的,万一她还能遇到个什么有缘人,那也是说不定啊。

    ……

    才走出去小区,居然看到赢烬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了。

    阿幔咬牙,要不是她心情好,转头就回去了,哪儿都不去。

    硬着头皮走过去,绕开他,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径直走自己的,赢烬唇角噙着笑,跟在她身旁。

    一边走,他就在一边偏头看她,抬了抬手,总想摸摸她深栗色的发丝,最后去担心惹怒她,垂下了手。

    “阿幔的头发是天生这个颜色吗?”

    阿幔没好气的,“废话。”

    他落下眼睫,扯了扯唇,前世阿幔更特别,她的眼瞳是墨绿色,动情时会耀着直勾勾而的光,妖异美艳,像是奇珍宝石。

    想倒这里,他笑了。

    阿幔不解,“你笑什么?我一个头发的颜色你就笑成这样?”

    深栗色也没多奇怪特别吧?很多人也有啊。

    赢烬伸手攥住她的皓腕,将她牵着过了马路,一边说倒,“不是笑你的头发,是想倒了你前世的眼瞳,很美,很特么。”

    阿幔一边挣扎一边怼他,“那有什么啊,我前世是夏日藤蔓,别的藤蔓初春发芽,我初春掉叶,而且我格外怕冷,没成形的时候,我总是担心死在冬天。”

    当然阿幔说的这些,赢烬并不知道,因为算下来,阿幔也才陪他走过一个盛夏罢了……

    盛夏,那是她最美的日子。

    这个季节给她的除了新生,也给了她地狱……

    赢烬又问,“可是我一直不在你前世锁骨上为何会有一朵花?”

    那朵花很美,像是粉色水墨画上去的,如梦似幻的画风,但又逼真。

    他会吻她的那朵花,但她总求他轻轻吻,别碰坏了,他那时笑她娇气,虽然轻轻吻了,但从没再想过其中原因。

    阿幔想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摸了锁骨处,“我是花蔓啊,初夏发芽,初秋开花,初冬生困,初春掉叶。”

    原来,她会开花。

    赢烬听的心里一阵空白,原来她前世还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样?我前世是不是更特别?”

    “是……。”

    “是什么?特别的美吗?我觉得我是特别的傻。”

    她说笑着走到了前面,排队买奶茶去了,赢烬站在原地,单手插在裤袋,长身玉立,不近不远的凝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