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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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你愿意来，本宫高兴都来不及。”皇后笑着拉起修宁的手回道。
自皇太后故去之后，修宁可谓是看尽了世人的嘴脸，可唯有皇后，所做的一切皆是滴水不漏，依旧待修宁夫妇同以往一般。
修宁却知道，这是笑里藏刀。
修宁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笑道：“母后的心意，修宁都知晓。”
“本宫叫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皇后终于切到了正题上来。
修宁温顺地低下头去，轻声道：“愿闻其详。”
皇后看了荀沛函一眼，温和说道：“不知你得了信没有，你族中的妹妹慕卿卿不日便将前往我大夏。”
修宁心中一惊，她看了皇后一眼，稍稍敛了敛心神，方才问：“什么时候的事？修宁未曾收到家父书信，遂是不知。”
皇后也不在意，淡淡解释道：“这原本就是本宫事先和你大周皇后商议的，只怕你父亲的书信已在路上了。”
修宁隐隐觉得，此时派慕卿卿来，绝非是突发奇想，她暗暗看了看皇后眼角的笑意，她们到底在盘算些什么？莫非大周这样快就要觉得宁王输了？想要顺势拉拢太子？
“本宫有意让她许配给太子为太子侧妃。”皇后忽然说道。
这也算是坐实了修宁心中的想法，修宁挑了挑眉，回答道：“既是为太子侧妃，也应该是母后同太子妃娘娘商议便是，母后圣明，自有母后裁夺，修宁不敢添乱。”
“既是大周远道而来的妹妹，本宫自然是欢喜不已的。”荀沛函说道。
便是回了修宁的说辞，她一点也不介意新人入府。
皇后趁机便和荀沛函上演了一番婆媳融洽的戏码，顺势说道：“老九媳妇儿想来都是最端庄贤惠的，你能识大体，是老九的福分，也是万民的福分。”
荀沛函垂下头去，谦逊道：“母后谬赞了，儿臣不敢当。”
皇后没有再和荀沛函寒暄，她抬眼静静看着修宁：“本宫是这样以为的，毕竟是你族中姊妹，便从你府中出嫁可好？也好过了从驿站入府体面，你以为呢？”
修宁不动声色地点头，笑道：“便全听母后的了。”
“嗯，那你回去准备吧！卿卿入我大夏便就不入驿站，由你宁王府招待了。”皇后说道。
修宁面色平静应声道：“喏。”
修宁一上马车，便就问平霜：“此事你可知晓？”
平霜如实地摇了摇头。
修宁暗中思滤一番，或许真如皇后所言，父亲的信件在后头。
可皇后非要慕卿卿从宁王府出嫁的意图在哪里？慕卿卿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修宁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清楚的，她有可能成为弃子。
大周若是弃她保慕卿卿，那便是代表大周站在了太子那方。
“平霜，大周也不安宁了。”修宁语气很是惆怅地说道。
大周又如何能安宁？皇太后一去，便是风雨飘摇了。
修宁没有回府，她选择去见了一个人——林姑姑。
林姑姑自打被莫婕妤救下之后，便就一直住在廉光誉之处，修宁除了收到她的几封信后，为了防止廉光誉和林姑姑的踪迹泄露，也不曾登门探望过。
林姑姑正浇着菜园子里的蔬菜，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却正好见到了修宁，她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正是修宁不错，她颤颤巍巍地上前：“今日怎会将您盼来？”
“心中甚是迷茫，因此便想来见一见大娘。”修宁如实说道。
听到“大娘”这个称呼，林姑姑仿若隔世一般，只有皇帝和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方有资格被称为大娘。
林姑姑失神地笑了笑，揩了揩手上的水，说道：“还称什么大娘，您就称我一声姑姑就好了。”
林姑姑引着修宁里面去座，正好廉光誉也在，修宁礼貌地对着他颔首示意，便就坐了下去。
林姑姑替修宁上茶，问道：“您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了？”
廉光誉也不是什么外人，因此修宁也没想瞒他，如实说道：“大周派了我族中的一位妹妹前来大夏为太子侧妃，皇后下令由我宁王府接待她，并且她从我宁王府出嫁。”
林姑姑听完，眉头紧锁，她问道：“您父亲的态度呢？”
毕竟肃王才是握有大周兵权的人。
修宁摇了摇头：“尚未收到父亲来信。若是等我那妹妹来了，父亲依旧杳无音信，我便修书一封，且派人查探一番。”
“王妃是担心您父亲会和大周皇后一样，欲将您视为弃子吗？”廉光誉询问。
修宁摇了摇头，她颇为信誓旦旦般地说道：“大周皇后的想法，我无法左右，但我父亲，他绝不会视我的安危于不顾，我是担心，我父亲有什么不测。”
倘若不是这样，又如何会明知她是宁王妃，却还是要派一个姓慕的人入太子府？
修宁对自己的双亲还是较为信任的，她看过宁王的生存环境之后，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幸运之处，她的父母，哪怕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想着护她周全。
“您父亲是大周肃王，掌管大周京都百万大军，他如何能轻易被请牵制？”廉光誉说出自己的判断。
修宁想了想，廉光誉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又思量了片刻，方才道：“所以，我在此是想劳烦廉大人一件事。”
廉光誉隐隐猜出了几分，他问道：“王妃可是希望老夫去一趟大周？”
“不错。”修宁诚实地回答，“我想不出第二个比廉大人还要适合的人了，您只要远远看着肃王府的动静即可，尤其是在王爷和皇上那边撕破脸之后。”
廉光誉有些顾忌。
“廉大人若有难处，但可直言。”修宁说道。
廉光誉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只是老夫毕竟是年岁大了，身体也愈发不如从前，难得王妃还信任老夫，老夫唯恐担心负了王妃所托。”
“怎会呢？”修宁回答道，她看了林姑姑一眼，“我打算让林姑姑假扮做您的夫人，和您一道前去，这样您和林姑姑彼此也能相互照应。”
廉光誉红了脸，他的确是割舍不下林姑姑，他就是多看了林姑姑几眼，却不想这么容易就被修宁猜中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修宁也不点明，侧眸问林姑姑道：“姑姑意下如何？”
林姑姑点了点头，说道：“老奴愿意替王妃跑这一趟。”
廉光誉见林姑姑都答应了，自己也是和林姑姑一同前去，自然也就欣然应下了。
修宁了却了一桩心事，便就打算回王府去了。
林姑姑依依不舍将修宁送到了小苑外，见四下无人，自己也即将远行，不知道来日能不能见到修宁了，便又叫住了修宁。
修宁转过头诧异地看了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这才正色道：“有一桩事，老奴还需禀明王妃。”
修宁见林姑姑这样郑重其事，也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林姑姑警醒道：“这件事，王妃暂时还需放在心底，不得与王爷言明。”
修宁想起了曾和宁王说好的，夫妻之间，绝无隐瞒，但想到了如今的局势种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林姑姑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的母亲，或许没死。”
修宁一惊，问林姑姑：“此话当真？” 林姑姑点了点头，叙述道：“那一日太后病重，开始昏迷不醒，整日都在说胡话，皇后前来探病，摒退了四周，因太后的药，都是老奴亲自煎的，假手他人老奴也不放心，那日老奴端着药，在门口正好
听到皇后的话。”
“她如何说的？”修宁瞳孔一缩。
“皇后说，若非是太后必须死，她真的想让太后尝一尝如清影一般生不如死的滋味。”林姑姑缓缓说道，神色异常认真。
清影就是宁王母亲的闺名，修宁一直也是知晓的。
“千真万确？”修宁问道。
林姑姑点了点头，看着修宁，神情依旧认真：“此等大事，老奴不敢欺瞒。”
“你可让皇后知晓了？”修宁询问。
林姑姑摇了摇头：“老奴听罢，心中愈发是心惊胆战，便是不动声色地退下了，想传消息给远在扬州的王爷，但一直被盯得死死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修宁叹了一口气，她缓缓道：“本妃知道了。”
林姑姑松了一口气，她细心叮嘱道：“回了王府之后，王妃还须得事事小心，您族中妹妹入府之后，还须得探明她的态度。”
修宁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感动，林姑姑时至今日，依旧为自己和宁王操着心。
修宁看着林姑姑，她好像看到了太后的影子。
“姑姑放心吧！”修宁拍了拍林姑姑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修宁特地让平霜派人四处查探一番，得知自己此行并未被人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修宁回去之后，便就皇后诏见她所说的话都说了，终究还是隐去了林姑姑所说的那秘密。
宁王知道她心中的担惊受怕，轻轻揽过她，安慰道：“不妨事的，就是府上来个人麻烦一些罢了！既是你族中姊妹，届时你便多添些嫁妆罢了！” 修宁见宁王看得开，颇有些不是滋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可知，此事非同小可？”
“怎么会呢？你愿意来，本宫高兴都来不及。”皇后笑着拉起修宁的手回道。
自皇太后故去之后，修宁可谓是看尽了世人的嘴脸，可唯有皇后，所做的一切皆是滴水不漏，依旧待修宁夫妇同以往一般。
修宁却知道，这是笑里藏刀。
修宁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笑道：“母后的心意，修宁都知晓。”
“本宫叫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皇后终于切到了正题上来。
修宁温顺地低下头去，轻声道：“愿闻其详。”
皇后看了荀沛函一眼，温和说道：“不知你得了信没有，你族中的妹妹慕卿卿不日便将前往我大夏。”
修宁心中一惊，她看了皇后一眼，稍稍敛了敛心神，方才问：“什么时候的事？修宁未曾收到家父书信，遂是不知。”
皇后也不在意，淡淡解释道：“这原本就是本宫事先和你大周皇后商议的，只怕你父亲的书信已在路上了。”
修宁隐隐觉得，此时派慕卿卿来，绝非是突发奇想，她暗暗看了看皇后眼角的笑意，她们到底在盘算些什么？莫非大周这样快就要觉得宁王输了？想要顺势拉拢太子？
“本宫有意让她许配给太子为太子侧妃。”皇后忽然说道。
这也算是坐实了修宁心中的想法，修宁挑了挑眉，回答道：“既是为太子侧妃，也应该是母后同太子妃娘娘商议便是，母后圣明，自有母后裁夺，修宁不敢添乱。”
“既是大周远道而来的妹妹，本宫自然是欢喜不已的。”荀沛函说道。
便是回了修宁的说辞，她一点也不介意新人入府。
皇后趁机便和荀沛函上演了一番婆媳融洽的戏码，顺势说道：“老九媳妇儿想来都是最端庄贤惠的，你能识大体，是老九的福分，也是万民的福分。”
荀沛函垂下头去，谦逊道：“母后谬赞了，儿臣不敢当。”
皇后没有再和荀沛函寒暄，她抬眼静静看着修宁：“本宫是这样以为的，毕竟是你族中姊妹，便从你府中出嫁可好？也好过了从驿站入府体面，你以为呢？”
修宁不动声色地点头，笑道：“便全听母后的了。”
“嗯，那你回去准备吧！卿卿入我大夏便就不入驿站，由你宁王府招待了。”皇后说道。
修宁面色平静应声道：“喏。”
修宁一上马车，便就问平霜：“此事你可知晓？”
平霜如实地摇了摇头。
修宁暗中思滤一番，或许真如皇后所言，父亲的信件在后头。
可皇后非要慕卿卿从宁王府出嫁的意图在哪里？慕卿卿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修宁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清楚的，她有可能成为弃子。
大周若是弃她保慕卿卿，那便是代表大周站在了太子那方。
“平霜，大周也不安宁了。”修宁语气很是惆怅地说道。
大周又如何能安宁？皇太后一去，便是风雨飘摇了。
修宁没有回府，她选择去见了一个人——林姑姑。
林姑姑自打被莫婕妤救下之后，便就一直住在廉光誉之处，修宁除了收到她的几封信后，为了防止廉光誉和林姑姑的踪迹泄露，也不曾登门探望过。
林姑姑正浇着菜园子里的蔬菜，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却正好见到了修宁，她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正是修宁不错，她颤颤巍巍地上前：“今日怎会将您盼来？”
“心中甚是迷茫，因此便想来见一见大娘。”修宁如实说道。
听到“大娘”这个称呼，林姑姑仿若隔世一般，只有皇帝和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方有资格被称为大娘。
林姑姑失神地笑了笑，揩了揩手上的水，说道：“还称什么大娘，您就称我一声姑姑就好了。”
林姑姑引着修宁里面去座，正好廉光誉也在，修宁礼貌地对着他颔首示意，便就坐了下去。
林姑姑替修宁上茶，问道：“您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了？”
廉光誉也不是什么外人，因此修宁也没想瞒他，如实说道：“大周派了我族中的一位妹妹前来大夏为太子侧妃，皇后下令由我宁王府接待她，并且她从我宁王府出嫁。”
林姑姑听完，眉头紧锁，她问道：“您父亲的态度呢？”
毕竟肃王才是握有大周兵权的人。
修宁摇了摇头：“尚未收到父亲来信。若是等我那妹妹来了，父亲依旧杳无音信，我便修书一封，且派人查探一番。”
“王妃是担心您父亲会和大周皇后一样，欲将您视为弃子吗？”廉光誉询问。
修宁摇了摇头，她颇为信誓旦旦般地说道：“大周皇后的想法，我无法左右，但我父亲，他绝不会视我的安危于不顾，我是担心，我父亲有什么不测。”
倘若不是这样，又如何会明知她是宁王妃，却还是要派一个姓慕的人入太子府？
修宁对自己的双亲还是较为信任的，她看过宁王的生存环境之后，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幸运之处，她的父母，哪怕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想着护她周全。
“您父亲是大周肃王，掌管大周京都百万大军，他如何能轻易被请牵制？”廉光誉说出自己的判断。
修宁想了想，廉光誉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又思量了片刻，方才道：“所以，我在此是想劳烦廉大人一件事。”
廉光誉隐隐猜出了几分，他问道：“王妃可是希望老夫去一趟大周？”
“不错。”修宁诚实地回答，“我想不出第二个比廉大人还要适合的人了，您只要远远看着肃王府的动静即可，尤其是在王爷和皇上那边撕破脸之后。”
廉光誉有些顾忌。
“廉大人若有难处，但可直言。”修宁说道。
廉光誉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只是老夫毕竟是年岁大了，身体也愈发不如从前，难得王妃还信任老夫，老夫唯恐担心负了王妃所托。”
“怎会呢？”修宁回答道，她看了林姑姑一眼，“我打算让林姑姑假扮做您的夫人，和您一道前去，这样您和林姑姑彼此也能相互照应。”
廉光誉红了脸，他的确是割舍不下林姑姑，他就是多看了林姑姑几眼，却不想这么容易就被修宁猜中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修宁也不点明，侧眸问林姑姑道：“姑姑意下如何？”
林姑姑点了点头，说道：“老奴愿意替王妃跑这一趟。”
廉光誉见林姑姑都答应了，自己也是和林姑姑一同前去，自然也就欣然应下了。
修宁了却了一桩心事，便就打算回王府去了。
林姑姑依依不舍将修宁送到了小苑外，见四下无人，自己也即将远行，不知道来日能不能见到修宁了，便又叫住了修宁。
修宁转过头诧异地看了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这才正色道：“有一桩事，老奴还需禀明王妃。”
修宁见林姑姑这样郑重其事，也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
林姑姑警醒道：“这件事，王妃暂时还需放在心底，不得与王爷言明。”
修宁想起了曾和宁王说好的，夫妻之间，绝无隐瞒，但想到了如今的局势种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林姑姑压低声音说道：“王爷的母亲，或许没死。”
修宁一惊，问林姑姑：“此话当真？” 林姑姑点了点头，叙述道：“那一日太后病重，开始昏迷不醒，整日都在说胡话，皇后前来探病，摒退了四周，因太后的药，都是老奴亲自煎的，假手他人老奴也不放心，那日老奴端着药，在门口正好
听到皇后的话。”
“她如何说的？”修宁瞳孔一缩。
“皇后说，若非是太后必须死，她真的想让太后尝一尝如清影一般生不如死的滋味。”林姑姑缓缓说道，神色异常认真。
清影就是宁王母亲的闺名，修宁一直也是知晓的。
“千真万确？”修宁问道。
林姑姑点了点头，看着修宁，神情依旧认真：“此等大事，老奴不敢欺瞒。”
“你可让皇后知晓了？”修宁询问。
林姑姑摇了摇头：“老奴听罢，心中愈发是心惊胆战，便是不动声色地退下了，想传消息给远在扬州的王爷，但一直被盯得死死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修宁叹了一口气，她缓缓道：“本妃知道了。”
林姑姑松了一口气，她细心叮嘱道：“回了王府之后，王妃还须得事事小心，您族中妹妹入府之后，还须得探明她的态度。”
修宁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感动，林姑姑时至今日，依旧为自己和宁王操着心。
修宁看着林姑姑，她好像看到了太后的影子。
“姑姑放心吧！”修宁拍了拍林姑姑的手，转身上了马车。
修宁特地让平霜派人四处查探一番，得知自己此行并未被人跟踪，这才放下心来。
修宁回去之后，便就皇后诏见她所说的话都说了，终究还是隐去了林姑姑所说的那秘密。
宁王知道她心中的担惊受怕，轻轻揽过她，安慰道：“不妨事的，就是府上来个人麻烦一些罢了！既是你族中姊妹，届时你便多添些嫁妆罢了！” 修宁见宁王看得开，颇有些不是滋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可知，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