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都有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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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德民早早起了床。
沪市这边的天亮得很早，五点多，天就已经大亮了。
看着漫天朝霞，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体内肾上腺素升高，张德民居然沿着沪市整洁的街道，绕着酒店晨跑了一圈后才回到酒店。
“咦，德民，这么早？”刚进酒店就看到段馨儿走到大堂，“咋，晨跑了？”
“睡不着就起来了，顺便领略一下沪市的街景，呼吸了一下沪市清晨的空气，这儿的空气还真不错。”张德民左右活动着身子说道，“你怎么也这么早？”
“和你一样啰，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九州经济最发达的国际大都市，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段馨儿看着张德民嘻嘻一笑，“再说了，沪市是我最喜欢的城市，虽然城市文化底蕴和国内很多城市没得比，但市民的整体素质却比很多城市要高很多……”
“嗯，一个城市整体的素质和经济水平息息相关。”张德民点头看了一眼门外，“你这会儿要出去？”张德民看着段馨儿。
“德民，陪我……”段馨儿走走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俩这是打算去晨跑啊？”
“老丁，你怎么也这么早啊？”张德民抬头看着过来的丁黑脸笑道。
“沪市这天啊，亮得也忒早了，三点多就已经天光大亮了，哪睡得着？”丁黑脸说着就朝门口走去，经过张德民身边的时候，朝张德民眨了眨眼，然后回头看着两人，“不打扰你们啦，你们慢聊。”
“段区长，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张德民这话好像是在征求段馨儿的意见，但话刚说完，段馨儿就看见张德民转身朝门口走去了，弄得段馨儿只好跟着，心里却对丁黑脸有些恼。本来今儿一大早出来就碰到张德民，段馨儿心里还一阵暗喜，感谢老天给创造的这次机会，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好事多磨！可对自己来说，这个“磨”是不是多了点啊？走出酒店后，段馨儿不由望了一眼天！
三人边溜达边闲聊着，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一家早餐馆里有很多的食客，走近一看，是一家特色的鱼肉粥。
“餐馆不大，但人却很多，说明这家餐馆的味道很地道，符合本地人的口味。
“怎么样，在这儿解决早餐问题？”张德民回头看了一眼丁黑脸和段馨儿后，朝餐馆里走去。
店内装修简洁明快却很温馨，可惜没位置。
“德民。”丁黑脸看着店内说道，“这家餐馆从外面看就能感觉到店里面很聚人气……”
张德民回看了一眼丁黑脸，“老丁，你啥时变成风水先生了，哈哈。”张德民说完走到吧台买了几碗粥，又买了几根油条。
“啥风水先生啊，只是感觉而已，你看啊，有些餐馆不大，但空间却很高，一看就能感觉到是‘气’被‘泄了’，可这家餐馆呢，吊了一个顶，却恰到好处让整个店里是无‘气’可泄……”看见一张桌子的起身人走了，丁黑脸忙走了过去。
“所以，一个餐馆要聚人气，除了菜品的味道，风水真的很重要。我小舅子有一个看风水的朋友，我每次去深市的时候，他都会和我聊很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信，后来听多了，仔细琢磨他的话，你还别说，真的很有道理。”坐下后，丁黑脸拿起一双筷子在桌上触了一下，接着段馨儿端来的鱼肉粥，凑近鼻尖嗅了一下，“真香！”丁黑脸一副享受的样子，“到一个地方，要想品尝到本地特色风味，还真得到这些小街小巷。”说着便吃了起来。
粥的味道确实不错，鱼肉是切片的，但让你几乎感觉不到鱼肉里面的刺。
张德民吃得很快，一会儿碗就见了底，拿了一张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我得再来一碗，老丁、段区，你们怎么样？”张德民看着两人。
“你这么快就吃完了？”丁黑脸抬头看了张德民一眼，“味儿估计都没尝出来吧？我也得来一碗。”丁黑脸嘴里满口食物说道。
“也给我来一碗，但油条吃不下了。”段馨儿看着张德民嘻嘻一笑。
三人又来了一碗，丁黑脸吃完后，放下碗抹了一下嘴后说道，“食在民间，这话很有道理，就说这鱼肉粥吧，和我们在酒店餐厅里吃的味道差别就很大……”
“老丁……”张德民笑着打断了丁黑脸的话头，“酒店里面做的是大餐，吃的是氛围、格调和情趣，像鲍鱼、龙虾之类的，只有在酒店里才能感受到做工的精致。像这种到小街小巷才是咱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光顾的地方，你想，寻常百姓一天到晚为了生计奔波，哪有时间去享受什么氛围格调的？他们图的是实惠。”
“德民说得对。”段馨儿放下碗笑道，“对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在满足了温饱后才会追求口味，而口味好的餐馆自然食客就很多了。”
“酒店里吃的是身份，吃的就是钞票。”丁黑脸说着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我还得来一碗，这味道真是地道。”
“老丁，小心别撑着了，你这可是第三碗了，哈哈。”张德民看着丁黑脸调侃道。
“这味道，就是撑破了肚子也值了。”丁黑脸才没理会张德民的调侃，“小段说的是，我们就一普通老百姓，没那多的讲究，只要好吃就多吃一点，是吧小段？”
吃完饭，回到酒店差不多八点了。
三人刚到酒店大堂，就看见李傕工走出了电梯。
“李主任。”张德民笑着朝李傕工招了招手，“吃过了吗？”张德民这是没话找话，不过这也是九州人见面问候的一种方式。
李傕工笑着点了点头，“张县，我刚才还去房间找你。”
“哦，有事吗？”张德民说着指了指右手边的沙发，然后走了过去。
“昨晚我跟赵书记通了电话，他下午两点多的飞机，我去接他。”李傕工靠在沙发上说道，“齐副秘书长什么时候到？”李傕工突然问起省政府副秘书长齐维宇让张德民楞了一下，瞬即明白，李傕工这是在代赵飞问的。
“齐副秘书长下午到沪市，他说到后和我联系。”张德民坐在沙发上搭着腿看着李傕工。
“哦。”李傕工点了点头，“赵书记的意思，因为这次是以我们洛平县为主体举办的招商推介会，我们洛平在怎么都要对省领导莅临这次招商推介表示一下我们洛平方面的感谢之意，否则会给其他人落下话柄。”
赵飞的这个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这次洛平在沪市搞的招商推介，因为沪市林副市长的参加而提高了级别，省里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临时决定由田副省长和齐副秘书长来沪市，这种情况下作为主办方的洛平，肯定得跟省领导汇报一下会议情况以及洛平未来发展思路，这对赵飞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事，赵飞又岂能错过这种绝佳的机会呢？
“还是赵书记想得周到！”张德民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很假。
“是啊，赵书记考虑问题相当周到而且还很有远见。”李傕工看着墙上的壁画很感慨。
看到李傕工的样子，张德民很想笑，自己那句话说出来后都觉得有点假，没想到这个李傕工比自己还要假。
“李主任，我们去会议室吧。”张德民看了一下表后起身看了李傕工一眼，然后朝会议厅走去。
到了会议室，会务组的人都到齐了，张德民介绍了一下李傕工，随后又对具体接待工作作了一些阐述，希望大家在接待总不要紧张，就把接待的对象当作亲朋好友那样，特别是参与接待领导的小武、郑毅这组同志更是不要紧张……
张德民讲完后，李傕工代表洛平县委书记赵飞感谢大家的努力，并希望大家要按照张德民副县长的要求全力做好这次会务服务工作……
会后，张德民赶到沪市政府。一是送请帖，二还是想再落实一下林副市长参加洛平招商推介开幕式的事，来之前张德民给安明浩打了电话。
林副市长上午参加市长办公会，安明浩也就难得清闲了一下。
“明浩，这次我们洛平的事你操心了。”张德民接过安明浩递来的茶杯笑道。
“跟我还来这一套？”安明浩笑着挥了挥手，“我老板决定参加你们的会也是偶然加巧合，那天我在送老板回家的时候，老板无意中提到了去年底到你们洛东的事，老板当时很感叹，说你们洛东省虽然穷了一点，但穷则思变的决心很大，他这段时间也在考虑如何将沪市和洛东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落到实处……”安明浩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张德民，“见老板兴致很高，我呢，就趁机汇报了一下你们洛平在沪市的招商推介的事，没想到老板听后很有兴趣，问你们是哪一天搞，这不，就这样定了。”说到这里，安明浩笑了笑，“你小子，在学校时，被雷晓涛使坏后，我就给你说过，你张德民这辈子一定有贵人相助，没想到，还真被我给说中了。”安明浩起身指了指张德民笑道，“从读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呀，以后说不定我都得跟你混了，哈哈。”安明浩走到办公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张德民乜了一眼安明浩，“不过，我这辈子也正如你说的，知青那时本来想到上大学是没指望了，哪想到遇到了林老，大学毕业因为雷晓涛分到乡里，结果也遇到了很多贵人……”
“德民。”安明浩靠在办公桌抱着手臂看着张德民，“我始终这样认为，就像有句话说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同样，如果你不具备相应的思想、学识和能力，就算命里有贵人相助，那也只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而且在你生命里的贵人也会越来越少，因为老天始终是眷顾那些有能力而又勤奋的人的。”
“不过。这还得看时机，如果是那个指鹿为马的时代，有能力又能怎么样？你张德民现在可能过着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娃儿热炕头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明浩抱着手臂看着张德民，“我们虽然出生在那个是非颠倒的时代，但我们却有幸赶上了能够让我们一展身手的时代，可见上苍对我们还是非常眷顾的……”
安明浩还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笑着摆了一下手，转身拿起了电话……
安明浩刚才说的虽然张德民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身处体制内，像这种牢骚还是少发为妙，原因大家是心知肚明。
“德民，我得出去一趟。”安明浩抱歉地耸了耸肩，“抱歉啊？”
“明浩，你刚才不是说要对得起这个时代吗？怎么这会儿要抱歉啊，工作要紧，哈哈。”张德民起身笑了笑。
离开安明浩的办公室，张德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吴学志的航班还没确定？想着下午还得去接雅琪她们，张德民拿出电话打给了小韩。
第二天早上，张德民早早起了床。
沪市这边的天亮得很早，五点多，天就已经大亮了。
看着漫天朝霞，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体内肾上腺素升高，张德民居然沿着沪市整洁的街道，绕着酒店晨跑了一圈后才回到酒店。
“咦，德民，这么早？”刚进酒店就看到段馨儿走到大堂，“咋，晨跑了？”
“睡不着就起来了，顺便领略一下沪市的街景，呼吸了一下沪市清晨的空气，这儿的空气还真不错。”张德民左右活动着身子说道，“你怎么也这么早？”
“和你一样啰，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九州经济最发达的国际大都市，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段馨儿看着张德民嘻嘻一笑，“再说了，沪市是我最喜欢的城市，虽然城市文化底蕴和国内很多城市没得比，但市民的整体素质却比很多城市要高很多……”
“嗯，一个城市整体的素质和经济水平息息相关。”张德民点头看了一眼门外，“你这会儿要出去？”张德民看着段馨儿。
“德民，陪我……”段馨儿走走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你们俩这是打算去晨跑啊？”
“老丁，你怎么也这么早啊？”张德民抬头看着过来的丁黑脸笑道。
“沪市这天啊，亮得也忒早了，三点多就已经天光大亮了，哪睡得着？”丁黑脸说着就朝门口走去，经过张德民身边的时候，朝张德民眨了眨眼，然后回头看着两人，“不打扰你们啦，你们慢聊。”
“段区长，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张德民这话好像是在征求段馨儿的意见，但话刚说完，段馨儿就看见张德民转身朝门口走去了，弄得段馨儿只好跟着，心里却对丁黑脸有些恼。本来今儿一大早出来就碰到张德民，段馨儿心里还一阵暗喜，感谢老天给创造的这次机会，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好事多磨！可对自己来说，这个“磨”是不是多了点啊？走出酒店后，段馨儿不由望了一眼天！
三人边溜达边闲聊着，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一家早餐馆里有很多的食客，走近一看，是一家特色的鱼肉粥。
“餐馆不大，但人却很多，说明这家餐馆的味道很地道，符合本地人的口味。
“怎么样，在这儿解决早餐问题？”张德民回头看了一眼丁黑脸和段馨儿后，朝餐馆里走去。
店内装修简洁明快却很温馨，可惜没位置。
“德民。”丁黑脸看着店内说道，“这家餐馆从外面看就能感觉到店里面很聚人气……”
张德民回看了一眼丁黑脸，“老丁，你啥时变成风水先生了，哈哈。”张德民说完走到吧台买了几碗粥，又买了几根油条。
“啥风水先生啊，只是感觉而已，你看啊，有些餐馆不大，但空间却很高，一看就能感觉到是‘气’被‘泄了’，可这家餐馆呢，吊了一个顶，却恰到好处让整个店里是无‘气’可泄……”看见一张桌子的起身人走了，丁黑脸忙走了过去。
“所以，一个餐馆要聚人气，除了菜品的味道，风水真的很重要。我小舅子有一个看风水的朋友，我每次去深市的时候，他都会和我聊很多，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信，后来听多了，仔细琢磨他的话，你还别说，真的很有道理。”坐下后，丁黑脸拿起一双筷子在桌上触了一下，接着段馨儿端来的鱼肉粥，凑近鼻尖嗅了一下，“真香！”丁黑脸一副享受的样子，“到一个地方，要想品尝到本地特色风味，还真得到这些小街小巷。”说着便吃了起来。
粥的味道确实不错，鱼肉是切片的，但让你几乎感觉不到鱼肉里面的刺。
张德民吃得很快，一会儿碗就见了底，拿了一张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我得再来一碗，老丁、段区，你们怎么样？”张德民看着两人。
“你这么快就吃完了？”丁黑脸抬头看了张德民一眼，“味儿估计都没尝出来吧？我也得来一碗。”丁黑脸嘴里满口食物说道。
“也给我来一碗，但油条吃不下了。”段馨儿看着张德民嘻嘻一笑。
三人又来了一碗，丁黑脸吃完后，放下碗抹了一下嘴后说道，“食在民间，这话很有道理，就说这鱼肉粥吧，和我们在酒店餐厅里吃的味道差别就很大……”
“老丁……”张德民笑着打断了丁黑脸的话头，“酒店里面做的是大餐，吃的是氛围、格调和情趣，像鲍鱼、龙虾之类的，只有在酒店里才能感受到做工的精致。像这种到小街小巷才是咱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光顾的地方，你想，寻常百姓一天到晚为了生计奔波，哪有时间去享受什么氛围格调的？他们图的是实惠。”
“德民说得对。”段馨儿放下碗笑道，“对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在满足了温饱后才会追求口味，而口味好的餐馆自然食客就很多了。”
“酒店里吃的是身份，吃的就是钞票。”丁黑脸说着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我还得来一碗，这味道真是地道。”
“老丁，小心别撑着了，你这可是第三碗了，哈哈。”张德民看着丁黑脸调侃道。
“这味道，就是撑破了肚子也值了。”丁黑脸才没理会张德民的调侃，“小段说的是，我们就一普通老百姓，没那多的讲究，只要好吃就多吃一点，是吧小段？”
吃完饭，回到酒店差不多八点了。
三人刚到酒店大堂，就看见李傕工走出了电梯。
“李主任。”张德民笑着朝李傕工招了招手，“吃过了吗？”张德民这是没话找话，不过这也是九州人见面问候的一种方式。
李傕工笑着点了点头，“张县，我刚才还去房间找你。”
“哦，有事吗？”张德民说着指了指右手边的沙发，然后走了过去。
“昨晚我跟赵书记通了电话，他下午两点多的飞机，我去接他。”李傕工靠在沙发上说道，“齐副秘书长什么时候到？”李傕工突然问起省政府副秘书长齐维宇让张德民楞了一下，瞬即明白，李傕工这是在代赵飞问的。
“齐副秘书长下午到沪市，他说到后和我联系。”张德民坐在沙发上搭着腿看着李傕工。
“哦。”李傕工点了点头，“赵书记的意思，因为这次是以我们洛平县为主体举办的招商推介会，我们洛平在怎么都要对省领导莅临这次招商推介表示一下我们洛平方面的感谢之意，否则会给其他人落下话柄。”
赵飞的这个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这次洛平在沪市搞的招商推介，因为沪市林副市长的参加而提高了级别，省里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才临时决定由田副省长和齐副秘书长来沪市，这种情况下作为主办方的洛平，肯定得跟省领导汇报一下会议情况以及洛平未来发展思路，这对赵飞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事，赵飞又岂能错过这种绝佳的机会呢？
“还是赵书记想得周到！”张德民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很假。
“是啊，赵书记考虑问题相当周到而且还很有远见。”李傕工看着墙上的壁画很感慨。
看到李傕工的样子，张德民很想笑，自己那句话说出来后都觉得有点假，没想到这个李傕工比自己还要假。
“李主任，我们去会议室吧。”张德民看了一下表后起身看了李傕工一眼，然后朝会议厅走去。
到了会议室，会务组的人都到齐了，张德民介绍了一下李傕工，随后又对具体接待工作作了一些阐述，希望大家在接待总不要紧张，就把接待的对象当作亲朋好友那样，特别是参与接待领导的小武、郑毅这组同志更是不要紧张……
张德民讲完后，李傕工代表洛平县委书记赵飞感谢大家的努力，并希望大家要按照张德民副县长的要求全力做好这次会务服务工作……
会后，张德民赶到沪市政府。一是送请帖，二还是想再落实一下林副市长参加洛平招商推介开幕式的事，来之前张德民给安明浩打了电话。
林副市长上午参加市长办公会，安明浩也就难得清闲了一下。
“明浩，这次我们洛平的事你操心了。”张德民接过安明浩递来的茶杯笑道。
“跟我还来这一套？”安明浩笑着挥了挥手，“我老板决定参加你们的会也是偶然加巧合，那天我在送老板回家的时候，老板无意中提到了去年底到你们洛东的事，老板当时很感叹，说你们洛东省虽然穷了一点，但穷则思变的决心很大，他这段时间也在考虑如何将沪市和洛东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落到实处……”安明浩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张德民，“见老板兴致很高，我呢，就趁机汇报了一下你们洛平在沪市的招商推介的事，没想到老板听后很有兴趣，问你们是哪一天搞，这不，就这样定了。”说到这里，安明浩笑了笑，“你小子，在学校时，被雷晓涛使坏后，我就给你说过，你张德民这辈子一定有贵人相助，没想到，还真被我给说中了。”安明浩起身指了指张德民笑道，“从读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呀，以后说不定我都得跟你混了，哈哈。”安明浩走到办公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张德民乜了一眼安明浩，“不过，我这辈子也正如你说的，知青那时本来想到上大学是没指望了，哪想到遇到了林老，大学毕业因为雷晓涛分到乡里，结果也遇到了很多贵人……”
“德民。”安明浩靠在办公桌抱着手臂看着张德民，“我始终这样认为，就像有句话说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同样，如果你不具备相应的思想、学识和能力，就算命里有贵人相助，那也只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而且在你生命里的贵人也会越来越少，因为老天始终是眷顾那些有能力而又勤奋的人的。”
“不过。这还得看时机，如果是那个指鹿为马的时代，有能力又能怎么样？你张德民现在可能过着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娃儿热炕头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明浩抱着手臂看着张德民，“我们虽然出生在那个是非颠倒的时代，但我们却有幸赶上了能够让我们一展身手的时代，可见上苍对我们还是非常眷顾的……”
安明浩还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笑着摆了一下手，转身拿起了电话……
安明浩刚才说的虽然张德民有些不以为然，毕竟身处体制内，像这种牢骚还是少发为妙，原因大家是心知肚明。
“德民，我得出去一趟。”安明浩抱歉地耸了耸肩，“抱歉啊？”
“明浩，你刚才不是说要对得起这个时代吗？怎么这会儿要抱歉啊，工作要紧，哈哈。”张德民起身笑了笑。
离开安明浩的办公室，张德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吴学志的航班还没确定？想着下午还得去接雅琪她们，张德民拿出电话打给了小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