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像一个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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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不想跟我们多说，即便是我跟他讲话，他也是一样不回应。
我劝小林挂了吧，但小林不死心，还拿着手机喊小和尚。
她又喊了几声，始终得不到小和尚的回应，才放弃，挂了电话道：“可能是大师那边信号不好，我重新打一个。”
可等小林挂完电话，再打一个过去的时候，小和尚的手机就打不通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等那边说完，小林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还给我，愧疚的对我道：“莫染，他把你的手机号也拉黑了。”
“没事，拉黑就拉黑，反正平时也不联系。”我对小和尚拉黑我一点都不在意，心里还高兴他拉黑我呢。
“可是……”小林嘴巴用力抿了抿，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小林……”我拉着小林的手，正要安慰。
小林却从床上下来，一下跪在我面前，哭道：“莫染，我还是得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你和他是亲戚，你一定有办法知道他在哪里。”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当面谈。”
“小林？”昨晚，小林给小和尚跪两次，我就感觉她是跪在我心上一样，心疼的不得了。
今天她又给我跪，我心疼死了，连忙拉她起来。
小林不愿起来，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头道：“莫染，我走不出去了。我是不可能走出去的，木儿是我的全部，我很想见她，你帮帮我。”
“你先起来。”我弯腰将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坐着。
她坐也坐不住，趴在床上哭，哭的并不大。
我听她哭的声音很克制，知道她还是有所顾忌，顾忌她爸妈，就问她：“木儿是你的全部，那你爸妈呢？”
“呜呜呜……”小林听到我这问话，哭的更难过了。
“小林，你振作一点。”我扶着小林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小林摇头：“我振作不起来，真的振作不起来。”
“为了你爸妈，你也要振作起来。”我把小林扶起来。
小林脑袋歪在我的肩膀上，靠着我道：“我知道我该振作起来，我爸妈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伤心，可是……好难。”
“莫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帮帮我吧。告诉我，你表弟在哪里。”
看到小林这样，我心里真难过，还有后悔。
后悔让她和木木见面。
本来之前因为房子的事情，小林的注意力被转移，对木木不是那么伤心了。
可现在她和木木见过之后，就好像那死灰复燃一般，又加上房子的事情也解决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木木身上了。
我先前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好后悔，后悔死了。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我只能劝小林放下：“小林，我问你，见到木儿，你又留不住她，为什么非要见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见到木儿，想的这里疼。”小林指着她的心口给我看。
看到小林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也好疼，握住她那只手道：“小林，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不能帮你。如果我帮你，就是害了木儿。人死后，不能对前尘往事过分留恋不舍，否则无法进入轮回。”
“木儿临走时说想你，已经对你动了不舍之情。如果你们再见面，她可能就舍不得离开你，会进不了轮回的。你想让她进不了轮回吗？”
本来木木的这个情况，我不想跟小林说的，想试着靠自己开导好她。
但是，我发现太难了，所以还是用了木木的情况。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林听到我这话，却是不相信。
她离开我的肩膀，歪头看着我笑：“莫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想帮我，所以才编个理由骗我。”
“木儿是我干女儿，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骗你吗？”我反问道。
小林嘴边的笑一下僵住了，但只僵了一下，随后又笑了，推了推我的肩膀，笑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一定是骗我的！”小林推了我一下，又推了我一下。
我看她又哭又笑的，想起季秒渺来，哪儿敢跟她争辩，但也不想说假话，就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莫染，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小林低下-身，仰头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在想怎么回答。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就听她道：“莫染，你不帮我这个忙，也没关系。你帮我另一个忙吧，帮我照顾我爸妈。”
“我知道你之前说不照顾是骗我的，我走了之后，你肯定会照顾的，对不对？”
听到小林这话，我心咯噔咯噔的跳，心想：她还没有打消离开的念头啊。
“莫染？”小林见我不说话，手在我腿上拍了拍。
我看她眼中光芒很甚，莫名不敢与她对视，移开视线，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冷下声音道：“小林，人走茶凉。你活着，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死了，你什么都不是，你爸妈跟我也毫无关系。”
小林不相信，把我的脸转过来，与她对视，对我摇头：“莫染，我不信，你一定是吓唬我的。”
“吓不吓，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冷眼看着她，“还有，我可提醒你。木儿是你女儿，你难过木儿的离去，想跟她一起去。但是别忘了，你也是你妈的女儿。”
“如果你走了，你妈想不开要随你而去，我可不管，也……”
“莫染，你就吓我！”小林松开搂着我脸的手，握成拳头，在我肩膀上捶了我一下，意思让我别说了。
我还是那句话，“吓不吓，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不照顾也没关系，我爸妈还有我大哥、二哥呢，不一定非要你帮忙照顾。”小林吸着鼻子，带着赌气的口吻说道。
“你大哥、二哥能代替你吗？你妈可最疼你，你要走了，你妈肯定也会跟你一起走。”我语气很重的说道，把小林说哭了。
“呜……”小林捂着嘴，极力压制自己的哭声，哭着问我：“那你说我怎么办？你表弟他根本不理我，你也不肯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都把他当成是最难的客户去对待了，可是我和他说不上话，怎么说服他？”
“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也不帮我照顾我爸妈，我又不能死。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困兽，不知道往哪里走。呜呜呜……”
听到小林这番话，我又难过，又后悔，扶着她的肩膀，难过的看着她道：“小林，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让你和木儿见面。如果你和木儿没有见面的话，也许……”
“莫染，你不要后悔。你让我见木儿，是为我好，我知道。你现在不让我见木儿，也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只是我……”小林摆摆手，扭过头，抽噎两声，“我想静静，想一个人静静，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一语未完，小林站起来，拉起我就把我往外推。
我抓着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小林？”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小林低头不看我，只用力推我。
其实我可以用手段，巧妙避开她的力道，让她推不了我的，但是：一，我想到我不能总是用手段；二，我看小林推的挺急的，似乎很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没有用手段。
小林一路把我推到门口。
我们的动静，引来了小林的爸妈。
看到我们这样，小林的妈妈惊吓的问：“怎么了，这是？”
“啪！”听到她妈妈的声音，小林推的更用力了，一把将我推出门外，然后“啪”一声用力甩上门。
在她甩上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她不再压抑的哭声。
小林的爸妈都听到了，两人脸色十分担忧。
小林的妈妈问我：“莫染，豆子她、她怎么了？怎么把你推出来了？”
“她……”我知道小林怎么了，但却又说不出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林的妈妈没说什么，担忧的看着房门，小林的爸爸也是。
看着他们脸上的担忧，我很难受，很愧疚，“阿姨，对不起。这事怪我，我弄巧成拙了。不让她和木儿见面就好了，我……”
“莫染，你千万别这么说。”小林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安慰我道：“这事不怪你，谁也不怪。用我们那儿的话说，这是豆子的一个坎，过去就好了。你别多想，千万别多想。”
“唉！”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就叹了一口气
小林的妈妈拍拍我的手，“别多想，再大的坎都会过去的。豆子这样哭，是好事。能哭出来，都是好事。”
“因为房子的事，我也确实生气。豆子劝我别要了，我也没听，她心里憋屈，我知道。让她好好哭一场，哭出来就好了。”
“嗯。”我点点头，觉得小林的妈妈说的有道理，心里的难受和愧疚稍微消散一些。
小林哭了大概有十分钟，哭声才逐渐减小。
“你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就在她的哭声刚减小没多久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但我觉得我的手机响的真不是时候。
小林听到我的手机响了，哭声变得更小。
等我手机铃声停止，小林的哭声也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在我们面前打开一个人的宽度，小林站在那宽度里，把我的手机递出来：“秒渺打的，一会儿你回一个。”
“好。”我将手机接过来。
小林吸了一下鼻子，对她爸妈道：“爸、妈，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双城。你们别让我回去了，好不好？”
“好、好。”小林的妈妈连忙说了两声好，抬手擦着小林脸上的泪，心疼道：“豆子，你别难过。你在哪儿，妈就陪你在哪儿。”
“妈，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妈都依你。”
“谢谢妈！”小林说完谢谢妈，转而对我道：“莫染，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小林，不知道怎么说，就没有说。
小林看我不说话，就把门关上了。
小林的妈妈怕我多想，来安慰我：“莫染，豆子现在心情不好，说的话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阿姨，你别这样说。”我话才说完，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低头看，是季秒渺打来的，就对小林的妈妈道：“阿姨，我先去接个电话。”
小林的妈妈对我点点头。
我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的阳台。
季秒渺给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问我小林现在怎么样了。
我跟她聊了几句，让她别担心。
聊完，我回来，小林的妈妈也让我先回去。
我担心小林，不想回去。
小林的妈妈就劝我：“莫染，你回去吧。你也跟着累了好几天，回去好好休息。豆子这里，有我和她爸，不会有事的。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本不想回去，但想着这些天，我一直陪在小林身边，小林的爸妈都没怎么跟小林说话，也该给他们一个说话的空间，就答应了。
小林的妈妈送我出去，路过餐厅时，想到做的早饭，拉住我道：“对了，早饭好了，吃个饭再走。”
“阿姨，饭我就不吃了”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有什么事你及时打电话给我，别客气，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嗯，阿姨知道。”
小林的妈妈送我到门口，还要送，被我阻止了：“阿姨，你进去吧，别送了。”
“那好，路上小心。”
“嗯。”
听到我嗯一声，小林的妈妈才关上门。
看着大门在我眼前关上，我心中被压抑的情绪瞬间翻腾而上，眼泪跟着就爬满了眼眶。
我一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面给关肆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我现在这个状态，不好开车。
电话还没打出去，我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稳健急促脚步声，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关肆那张熟悉又英俊的脸。
我放下手机，跑过去，扑到关肆怀里，手用力往下拽着他的衣服，哭道：“关肆，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让小林和木儿见面，她现在比以前……”
小和尚不想跟我们多说，即便是我跟他讲话，他也是一样不回应。
我劝小林挂了吧，但小林不死心，还拿着手机喊小和尚。
她又喊了几声，始终得不到小和尚的回应，才放弃，挂了电话道：“可能是大师那边信号不好，我重新打一个。”
可等小林挂完电话，再打一个过去的时候，小和尚的手机就打不通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等那边说完，小林就把电话挂了，把手机还给我，愧疚的对我道：“莫染，他把你的手机号也拉黑了。”
“没事，拉黑就拉黑，反正平时也不联系。”我对小和尚拉黑我一点都不在意，心里还高兴他拉黑我呢。
“可是……”小林嘴巴用力抿了抿，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小林……”我拉着小林的手，正要安慰。
小林却从床上下来，一下跪在我面前，哭道：“莫染，我还是得求你，求求你帮帮我。你和他是亲戚，你一定有办法知道他在哪里。”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当面谈。”
“小林？”昨晚，小林给小和尚跪两次，我就感觉她是跪在我心上一样，心疼的不得了。
今天她又给我跪，我心疼死了，连忙拉她起来。
小林不愿起来，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头道：“莫染，我走不出去了。我是不可能走出去的，木儿是我的全部，我很想见她，你帮帮我。”
“你先起来。”我弯腰将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坐着。
她坐也坐不住，趴在床上哭，哭的并不大。
我听她哭的声音很克制，知道她还是有所顾忌，顾忌她爸妈，就问她：“木儿是你的全部，那你爸妈呢？”
“呜呜呜……”小林听到我这问话，哭的更难过了。
“小林，你振作一点。”我扶着小林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小林摇头：“我振作不起来，真的振作不起来。”
“为了你爸妈，你也要振作起来。”我把小林扶起来。
小林脑袋歪在我的肩膀上，靠着我道：“我知道我该振作起来，我爸妈年纪大了，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伤心，可是……好难。”
“莫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帮帮我吧。告诉我，你表弟在哪里。”
看到小林这样，我心里真难过，还有后悔。
后悔让她和木木见面。
本来之前因为房子的事情，小林的注意力被转移，对木木不是那么伤心了。
可现在她和木木见过之后，就好像那死灰复燃一般，又加上房子的事情也解决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木木身上了。
我先前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好后悔，后悔死了。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我只能劝小林放下：“小林，我问你，见到木儿，你又留不住她，为什么非要见她？”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见到木儿，想的这里疼。”小林指着她的心口给我看。
看到小林指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也好疼，握住她那只手道：“小林，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不能帮你。如果我帮你，就是害了木儿。人死后，不能对前尘往事过分留恋不舍，否则无法进入轮回。”
“木儿临走时说想你，已经对你动了不舍之情。如果你们再见面，她可能就舍不得离开你，会进不了轮回的。你想让她进不了轮回吗？”
本来木木的这个情况，我不想跟小林说的，想试着靠自己开导好她。
但是，我发现太难了，所以还是用了木木的情况。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林听到我这话，却是不相信。
她离开我的肩膀，歪头看着我笑：“莫染，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不想帮我，所以才编个理由骗我。”
“木儿是我干女儿，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骗你吗？”我反问道。
小林嘴边的笑一下僵住了，但只僵了一下，随后又笑了，推了推我的肩膀，笑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一定是骗我的！”小林推了我一下，又推了我一下。
我看她又哭又笑的，想起季秒渺来，哪儿敢跟她争辩，但也不想说假话，就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莫染，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小林低下-身，仰头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在想怎么回答。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就听她道：“莫染，你不帮我这个忙，也没关系。你帮我另一个忙吧，帮我照顾我爸妈。”
“我知道你之前说不照顾是骗我的，我走了之后，你肯定会照顾的，对不对？”
听到小林这话，我心咯噔咯噔的跳，心想：她还没有打消离开的念头啊。
“莫染？”小林见我不说话，手在我腿上拍了拍。
我看她眼中光芒很甚，莫名不敢与她对视，移开视线，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冷下声音道：“小林，人走茶凉。你活着，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死了，你什么都不是，你爸妈跟我也毫无关系。”
小林不相信，把我的脸转过来，与她对视，对我摇头：“莫染，我不信，你一定是吓唬我的。”
“吓不吓，你试试就知道了，”我冷眼看着她，“还有，我可提醒你。木儿是你女儿，你难过木儿的离去，想跟她一起去。但是别忘了，你也是你妈的女儿。”
“如果你走了，你妈想不开要随你而去，我可不管，也……”
“莫染，你就吓我！”小林松开搂着我脸的手，握成拳头，在我肩膀上捶了我一下，意思让我别说了。
我还是那句话，“吓不吓，你试试就知道了。”
“你不照顾也没关系，我爸妈还有我大哥、二哥呢，不一定非要你帮忙照顾。”小林吸着鼻子，带着赌气的口吻说道。
“你大哥、二哥能代替你吗？你妈可最疼你，你要走了，你妈肯定也会跟你一起走。”我语气很重的说道，把小林说哭了。
“呜……”小林捂着嘴，极力压制自己的哭声，哭着问我：“那你说我怎么办？你表弟他根本不理我，你也不肯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都把他当成是最难的客户去对待了，可是我和他说不上话，怎么说服他？”
“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也不帮我照顾我爸妈，我又不能死。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困兽，不知道往哪里走。呜呜呜……”
听到小林这番话，我又难过，又后悔，扶着她的肩膀，难过的看着她道：“小林，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我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让你和木儿见面。如果你和木儿没有见面的话，也许……”
“莫染，你不要后悔。你让我见木儿，是为我好，我知道。你现在不让我见木儿，也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只是我……”小林摆摆手，扭过头，抽噎两声，“我想静静，想一个人静静，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一语未完，小林站起来，拉起我就把我往外推。
我抓着她的手，担忧的看着她：“小林？”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小林低头不看我，只用力推我。
其实我可以用手段，巧妙避开她的力道，让她推不了我的，但是：一，我想到我不能总是用手段；二，我看小林推的挺急的，似乎很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没有用手段。
小林一路把我推到门口。
我们的动静，引来了小林的爸妈。
看到我们这样，小林的妈妈惊吓的问：“怎么了，这是？”
“啪！”听到她妈妈的声音，小林推的更用力了，一把将我推出门外，然后“啪”一声用力甩上门。
在她甩上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她不再压抑的哭声。
小林的爸妈都听到了，两人脸色十分担忧。
小林的妈妈问我：“莫染，豆子她、她怎么了？怎么把你推出来了？”
“她……”我知道小林怎么了，但却又说不出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林的妈妈没说什么，担忧的看着房门，小林的爸爸也是。
看着他们脸上的担忧，我很难受，很愧疚，“阿姨，对不起。这事怪我，我弄巧成拙了。不让她和木儿见面就好了，我……”
“莫染，你千万别这么说。”小林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安慰我道：“这事不怪你，谁也不怪。用我们那儿的话说，这是豆子的一个坎，过去就好了。你别多想，千万别多想。”
“唉！”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就叹了一口气
小林的妈妈拍拍我的手，“别多想，再大的坎都会过去的。豆子这样哭，是好事。能哭出来，都是好事。”
“因为房子的事，我也确实生气。豆子劝我别要了，我也没听，她心里憋屈，我知道。让她好好哭一场，哭出来就好了。”
“嗯。”我点点头，觉得小林的妈妈说的有道理，心里的难受和愧疚稍微消散一些。
小林哭了大概有十分钟，哭声才逐渐减小。
“你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就在她的哭声刚减小没多久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但我觉得我的手机响的真不是时候。
小林听到我的手机响了，哭声变得更小。
等我手机铃声停止，小林的哭声也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在我们面前打开一个人的宽度，小林站在那宽度里，把我的手机递出来：“秒渺打的，一会儿你回一个。”
“好。”我将手机接过来。
小林吸了一下鼻子，对她爸妈道：“爸、妈，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双城。你们别让我回去了，好不好？”
“好、好。”小林的妈妈连忙说了两声好，抬手擦着小林脸上的泪，心疼道：“豆子，你别难过。你在哪儿，妈就陪你在哪儿。”
“妈，我还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妈都依你。”
“谢谢妈！”小林说完谢谢妈，转而对我道：“莫染，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我看着小林，不知道怎么说，就没有说。
小林看我不说话，就把门关上了。
小林的妈妈怕我多想，来安慰我：“莫染，豆子现在心情不好，说的话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阿姨，你别这样说。”我话才说完，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低头看，是季秒渺打来的，就对小林的妈妈道：“阿姨，我先去接个电话。”
小林的妈妈对我点点头。
我拿着手机，去了客厅的阳台。
季秒渺给我打电话，没别的事，就是问我小林现在怎么样了。
我跟她聊了几句，让她别担心。
聊完，我回来，小林的妈妈也让我先回去。
我担心小林，不想回去。
小林的妈妈就劝我：“莫染，你回去吧。你也跟着累了好几天，回去好好休息。豆子这里，有我和她爸，不会有事的。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本不想回去，但想着这些天，我一直陪在小林身边，小林的爸妈都没怎么跟小林说话，也该给他们一个说话的空间，就答应了。
小林的妈妈送我出去，路过餐厅时，想到做的早饭，拉住我道：“对了，早饭好了，吃个饭再走。”
“阿姨，饭我就不吃了”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有什么事你及时打电话给我，别客气，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嗯，阿姨知道。”
小林的妈妈送我到门口，还要送，被我阻止了：“阿姨，你进去吧，别送了。”
“那好，路上小心。”
“嗯。”
听到我嗯一声，小林的妈妈才关上门。
看着大门在我眼前关上，我心中被压抑的情绪瞬间翻腾而上，眼泪跟着就爬满了眼眶。
我一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一面给关肆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我现在这个状态，不好开车。
电话还没打出去，我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稳健急促脚步声，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关肆那张熟悉又英俊的脸。
我放下手机，跑过去，扑到关肆怀里，手用力往下拽着他的衣服，哭道：“关肆，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让小林和木儿见面，她现在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