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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又穿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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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白娘子传奇○自动防盗章  思央抱着小古怪回到自己现在居住的迎香宫内, 刚过来有些地方还有点不适应, 并且她还需要细细的整理眼下的境况。

    这座迎香宫外围院落,因为没人打理才长满了荒草,但从内殿看的话, 其建造是十分奢华的,这本是纣王为了迎接苏妲己的到来特地让人修建的宫殿。

    迎香宫。

    妲己和妹妹凝香,刚进宫就双双被封为了贵妃, 那时的风光, 可是让纣王后宫的那群女人各个都把牙咬的紧紧的, 眼睛都给瞪红了,还想着日后,后宫有这两位苏贵妃在的话, 恐怕根本没有她们的任何存在了。

    谁知道,就在苏家两女风头无两的时候,苏妲己会被纣王一道旨意打入关了起来。

    这好好的迎香宫,明明是贵妃寝宫, 现在就变成了囚禁苏妲己的‘冷宫’。

    后宫的那些嫔妃们, 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最乐意的就是落井下石。

    妲己在被囚禁在此, 不准外出,旁人是可以来探视的, 所以那些嫔妃们是轮流着过来, 羞辱折磨, 并且恐吓她。

    可怜苏妲己, 在冀州的时候,是冀州候苏护,苏天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生性单纯,不知世事,哪儿曾受过这等委屈。

    也亏得自小因为父亲限制她的出行,在迎春宫这一角天地当中,她才能待得下去,纵然孤独她也从没有生起过坏心思,直到……

    她的小古怪,唯一陪伴着她的小古怪因为她摔倒在院子里面,昏迷不醒,为了想要救它,被杨贵妃派人杀了,不但如此,还烹成狗肉锅亲自端给她吃。

    一时的错手,伤了人的性命,最后,导致了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从此不但是连自己的人生无法掌握,就连身体都不再是她的了。

    不对……或许当初并非是她杀了人,而是,暗中别有‘它人’。

    思央来的时间倒也凑巧,妲己身边的小古怪还没有因为叫不醒她跑去找人救她被烹杀。

    “汪汪……”在思央怀中的小古怪,舔了舔她的手之后,发现在沉思当中的主人没有搭理她之后,冲着她汪汪叫了起来。

    “怎么?饿了?”思央笑看着它。

    王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她一个失宠的贵妃,一应用度都被缩减,甚至还会克扣。

    难怪殷商会灭亡,苏妲己是被纣王厌弃了,可是她的父亲还是一方藩王,她要是被宫里虐待死,苏护心里面能好受,更何况当初为了二女入宫,就曾经派兵做过一场,纣王却没有因此多上点心,就是没有圣人在其中摆弄这些棋子,殷商也不会长远下去。

    “好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现在想这么些也没有多大用处,思央暂时决定先把眼前难关给度过了,再计议接下来的自己的安排。

    抱着小古怪起身向外走去,先给小东西找点吃的才是。

    “苏贵妃您可不能出这迎春宫。”不出意外,这间寝殿外不但是门上了锁,还派了内侍把守。

    思央安抚的拍了拍小古怪,从旁边开着的角门望着外面的两人:“大王降旨让本宫不许出迎香宫一步,可没说把本宫饿死在里面。”

    天已经暗了,早过了晚膳的时间点,却没有人来送饭,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遭受些折磨。

    在思央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那两名内侍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想着思央现在的身份,不由多了几分底气:“你乃是罪妃,哪儿有你强词夺理的地方,晚膳早就过了,现在膳房也没有饭菜,今夜就劳烦贵妃娘娘多多忍耐些吧。”

    说实话,门上的那把破锁,思央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抓下来摔在这两个人的脸上,但是她现在不能,不能轻举妄动。

    “罪妃?”冷笑一声,思央指着自己的胸口,昂首冷然道:“本宫乃是冀州候苏天王之女,郡主之尊,奉旨入宫侍君,纵然不讨得大王欢心,禁足于此,可大王却并未降罪与我,本宫贵妃头衔还在,你等是要以下犯上?”

    “别忘记了,本宫的父亲尚在,一母同胞妹妹也还在宫中伺候大王。”

    一番话下来,让两名内侍哑口无言,毕竟只是小小的内侍官而已,稍微厉害点的贵人,他们都得罪不起,想着刚才的话,让他们听着就越觉得心虚。

    “苏贵妃说的不错,你们这些奴才,竟敢私自苛待贵妃。”突然一人朗声出言,紧接着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思央的视线中。

    始一现身,那人便冲到了两名内侍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教一番。

    翠儿拿着梳子的手一顿,眼中也跟着出现了回忆的神情,片刻后才细声细气的道:“奴婢跟着娘娘有十八年了。”

    “对啊。”悠悠一叹,思央摇头轻笑:“我还记得,那年我跟着他一起从相府净身出户,别离爹娘,来到武家坡的寒窑落脚。”

    “娘娘?”翠儿听出了一些苗头,眉间紧蹙。

    然而思央不为所动,举着那只木簪子,嘴角的苦笑越来越深:“曾经我以为,不求家财万贯,门当户对,只需一颗诚朴上进的心,只要是我心中所欢喜的,那便是最好的。”

    “十八年啊,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沦落到穷困潦倒只能在寒窑遮蔽风雨,食不果腹衣不遮体……”

    “……这些我都不觉得苦。”

    王宝钏是心甘情愿的等待,她不苦,因为有个人被她时刻挂念着,就算是再多的苦水她都会咽下去,不会透露分毫。

    “可是……”眼睫轻轻一颤,闭了闭眸子清泪顺着滴落下,悲伤弥漫周身,思央仰起头,让自己显得坚强些,而声音还是止不住的带着颤抖。

    “没有想到啊,原来十八年了他就在另一边娇妻美眷在怀,儿女双全承欢膝下,哪儿还记得我这个寒窑王宝钏。”

    “您的苦,奴婢都知道。”若说是谁了解王宝钏最透彻,自当翠儿莫属,此时听着心中难受,上前也顾不得尊卑之别,丢下梳子双手扶住思央,心疼不已的道:“奴婢是被小姐您救回来的,你这些年的遭遇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得知那薛平贵如此……”

    “慎言。”回身赶紧止住翠儿接下来的话,思央严肃着脸对她摇了摇头,警惕的看了看门外的方向,才低声说道:“这里是皇宫,不是咱们的家,必要谨言慎行。”

    “小姐。”翠儿扁扁嘴,她叫的是以前和王宝钏的称呼,而非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尊称。

    听到说那个家,翠儿知道原来不止是她,小姐也没有把皇宫当成是自己的家啊。

    在寒窑的时候,日日听着小姐念叨夫君薛平贵,诉说着两人如何相识相知又相恋,有怎样和父亲击掌断情来寒窑艰难度日。

    翠儿那时候没见过薛平贵,可在王宝钏的叙述当中,认为此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担当有抱负,然而事实上,当薛平贵一身贵气找到寒窑的时候,她只觉得一切都和小姐说的不一样。

    什么有情有义,分明就是薄情寡义。

    世人都称赞薛平贵富贵不忘糟糠妻,还让自家小姐当上正宫皇后,翠儿不懂得太多,却把一切看在眼中。

    “小姐,咱们不当着劳什子皇后了,回寒窑,就是翠儿做牛做马都会让小姐你好好的。”越想越是,翠儿略微激动的的拉着思央的手,声音悲切:“您要是再待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恐怕,恐怕真的是……”

    翠儿本就有心有疑惑,再看昨日遵照小姐吩咐把那太医熬的汤药偷偷倒掉,今日病躺多日的小姐就能起身了,联想这宫中诸多不合之处,哪儿还敢继续的待下去,她想走,不但如此,也想把小姐赶紧的带离这里。

    “傻姑娘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如愿的。”轻轻的把手搭在了翠儿的扶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王宝钏劳作多年,一双手早就布满老茧,粗糙中带有干裂的纹路,千金小姐的芊芊玉指早已不复存在。

    思央低头看着自己那与身上做工精细的华贵衣服严重不符的,又黑又丑,骨节粗大的手,轻叹一声:“自从进了皇宫这个门,咱们就绝无有能出去的那天,除非……”话语越来越低,直到凑近了翠儿的耳畔:“除非,他们能放过我们。”

    他们!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