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小说网 > 娱乐圈之老祖驾到 > 第260章女怨(一)

第260章女怨(一)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630小说网 www.63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斗转星移,历史长河不断向前发展。

    南宋年间,战乱频繁,北方民不聊生,南边最繁华的临安却是歌舞升平。

    吹吹打打的声音欢庆喜悦,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儿容貌俊朗,身彩飞扬,后面的花轿里面坐着的新娘子娇羞美丽,周边围满了看热闹、起哄、祝福、捡钱的人。

    与这边隔了一条巷子,位于最靠里面的一个二楼铺子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兴冲冲的往里面走,一边喊着:“师傅,外面在嫁新娘子可真热闹。”

    二楼阁楼上,躺在美人塌上的年轻女子听了眼皮子动了动,睁开眼,懒洋洋地坐直半边身子,抬头朝外面看了看,正巧因地理优势瞧见了过去的一长串婚嫁队伍,以及打头的新郎官儿,意兴阑珊的收回眼神。

    眉眼奸邪,桃花泛滥,没什么好看的。

    少女进了屋子,朝着窗边没人踏上坐着的女子奔了过来。

    “可是又想出去瞧热闹了!”女子向兴高采烈进来的少女抛出一句。

    少女走近,探头看着外面已经走过去一半的队伍,笑道:“师傅,我刚从外面回来,已经看过热闹了。我听隔壁的王大婶说,成婚的这对新人,新娘子是城南有名的富商大贾的独身女,婚礼办的十分的豪气。”

    “萱萱,你若是羡慕,待你找到如意郎君之时,为师自然给你办一场比这更豪华的婚礼。”女子转过身来,秋水为神玉为骨,清冷精致的芙蓉面上找不到半点瑕疵。

    靖萱飞快的摇摇头,扑到她的身边,拉着她说道:“我才不要嫁人,如意郎君哪比得上待在师傅身边,如果师傅是男儿的话,我就嫁给师傅,可惜师傅不是,那我就不找什么如意郎君了。”

    月流音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这么说还是师傅的罪过,未做男儿身,叫我们家萱萱找不到如意郎君了。”

    靖萱俏脸一红,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下脑袋:“对,所以师傅一定不能不要萱萱。”

    靖萱是月流音最小的一个徒弟,也是最黏人的一个。

    四千多年前,月流音在昆仑山顶苏醒,脑海中没有任何的人和事的存在,空白一片,找不到丝毫的过往,这些年来在人世间行走,月流音多数时候是独自一人,也曾想找一找过去,可惜一直没个线索,时间久了也就倦了。

    直到三千年前月流音收了大徒弟青云,后面又接着收了二徒弟净莲,以及靖萱这个最小的徒弟,更是懒得去找什么过去。

    三个徒弟中,靖萱因是女儿身被家人所弃,后被月流音捡了回来,修行术法,大道早成,如今已是一派掌门,玄门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偏偏在她面前还是小女儿心性,甚至不惜化出一道分身,常年伴在她左右。

    师徒二人这些年里陆陆续续也算是走过了无数地方,甚至经历了好几个朝代,南宋年间她们从战火连天的北方,到了如今繁华依旧的临安,暂时无其他可去的之处,便在临安买下了一个二层楼的铺面,也算闲散度日。

    月流音拍拍这小黏人精的手,从美人塌上起来,再次抬头朝窗外看时,婚嫁的队伍已经走过了这条街。

    看到外面重新恢复了清静,靖萱说道:“师傅,日头已经到正中了,我先去街上把今天的午膳买回来。”

    玄门中人不贪口腹之欲,但也有例外,比如月流音师徒二人,这些年里可以说是走一个地方就要吃遍一个地方的美食。

    城南崔府

    崔府是临安富商大贾之一,坐酒商起的家,崔老爷是个有生意头脑之辈,这些年里崔家家业不断扩大,可唯有遗憾的是崔老爷后院虽然红红火火花团锦簇,但膝下只有唯一的女儿,如今人到中年,也就息了生儿子的想法,打算招个上门女婿。

    崔老爷的独女崔冰珍,是城南一带有名的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千金小姐,上门提亲,甘愿做上门女婿之辈不在少数。

    偏偏三个月前崔冰珍却喜欢上了一个穷书生,死活闹着要嫁过去,崔老爷拗不过这唯一的女儿,又看这穷书生虽说家境贫穷,但也算一表人才,便同意了二人的婚事,这才有了今日这场盛大的婚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新郎官在外面喜气洋洋地招待众位亲朋好友,崔府里面也是洋溢着一片欢乐气氛。

    酒过三巡,新郎官江文脸上已经泛起了酒晕,这时候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江文脸色瞬间起了个变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躬身上前朝崔老爷说他不胜酒力,想要去外面醒醒酒。

    崔老爷看这女婿本是个文弱书生,如今已经下了几大海碗的酒水,再这么灌下去,今晚的洞房花烛只怕就要泡汤了,这可关系到他女儿的性福,遂挥手同意了。

    江文出了大堂,但并没有如他口中说的那般去醒酒,而是左拐右拐,避开府中大多数下人,来到了后门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巷子。

    这里平日都是府中采买的人才会经过的地方,这时候并没有其他外人,只有一个穿着简单素净,容貌清秀,盘着发髻,看起来带着几分紧张又带着几分激动的年轻妇人。

    这年轻妇人一看江文出来,立马地迎了上去,口中喊道:“相公。”

    听见女子的称呼,江文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紧张和厌烦,并未被女子察觉,他道:“静娘,你怎么找到这儿来?”

    “相公,你离家后三个月都没有消息,我心里面十分担心,听同乡的人说起,在临安看见过你,我便找来了,可是为什么你……”成了别人的新郎官,到最后话哽咽着说不出口,静娘看着江文身上穿着的大红色婚服,眼泪哗哗的往下滚。

    江文脸色一僵,拉起静娘的手,叹了声气,说道:“静娘,你不该来的。”

    静娘眼睛通红地抬头看他:“相公,为什么我不该来?我才是你的娘子。”说到这儿,她有些激动,紧紧的拽着江文的手,倏尔想到了一件事,拉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相公,我怀孕了,我们的孩子已经有了三个多月,你和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三口和和乐乐哪里不好?”

    江文震惊的看着静娘微鼓的肚子,这才注意到静娘今日所穿的裙子略显宽大,神色比起往日也有几分的不同,他眼中复杂的情绪闪了又闪。

    片刻之后,江文松开静娘的时候,在静娘失落的神色当中,放轻的语气道:“静娘,我不能够和你回去,我如今已经是崔府的女婿,崔府家大业大,和官府那边也有牵连,不是我们普通小百姓能够招惹的。”

    “相公,你要抛弃我吗?”静娘眼眶含泪,瘦削的身子颤动。

    江文摇摇头,一脸情真意切的说:“不,静娘,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心里面唯一深爱的女子,如今我们又有了孩子,我怎么可能抛弃你?”

    “那崔府的那边。”静娘此刻心里面很慌乱,她万万没想到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相公成了别人的新郎官。

    “我被崔老爷看中,做了他的女婿,若是离开,只怕我们两个都走不出临安城,只有留下这一条路。而且崔小姐为人善良,我同她好好说说,她定会同意你进门。”江文将人抱进怀里,柔声说着,“静娘,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接你进门。”

    静娘埋在他的怀里,眼泪不停的流,慌乱无措,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静娘漫无目茫然地朝前面走,走了许久,突然腹中作痛,她心里面顿时十分的不安,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拍打面前的房门。

    “啪啪啪!”拍门声不断作响。

    “谁啊!”里面响起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静娘眼前发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来人的衣服,虚弱的说:“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靖萱看见这拉着她的年轻妇人素净的裙摆冒出了血色,一时大惊,顾不得许多,抱起静娘缩地成寸进了里面。

    “师傅,你快来看看,这位夫人好像动了胎气。”

    月流音听见徒儿风风火火的声音,走出门一看,瞧见她怀中抱着的人,立马道:“将人放到床上。”

    靖萱将静娘安稳的放上床榻,她身下的血迹还是没有止住,月流音几步上前,手指结印,一道温和的灵力包裹住她的腹部,须臾片刻之后,血迹止住,静娘原本虚弱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月流音取出一个瓷瓶,将一粒保胎药喂入静娘的口中。

    没过多久,床上躺着的静娘慢慢苏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静娘不认得这屋子里面的摆设,在看站在他面前这一大一小容貌出众的两位女子,心中疑惑,随即想到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连忙用手摸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没有出事?”

    月流音见她脸上布满了着急,于是说道:“你的孩子现在安稳的待在你的腹中,之前你在我门口晕倒了,是我徒弟将你带了进来。”

    静娘喜极而泣,满是感激的冲着月流音和靖萱磕了一个头:“静娘多谢两位姑娘相救,以后静娘若是有什么能回报两位姑娘的,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对此,月流音面色淡淡,道:“你如今身体还十分虚弱,不适宜情绪过于激动。”

    静娘收起喜极而泣的眼泪,手搭在肚子上,一刻也不想放开。

    靖萱瞧见她的动作,问了句:“这位夫人我见你十分喜欢你腹中孩儿,又怎么会在我家门口晕倒呢?”

    静娘眼中流露一丝痛苦之色:“是我对不起我的孩子,我来临安这一路上一路奔波,没照顾好他。”

    靖萱看她神色痛苦,并未再追问多少。

    一个年轻妇人一路奔波,身边也没个跟着的人,必然是有什么难言的缘故。

    静娘身体虚弱,虽得月流音灵力保住了胎儿,但此刻也不再适合奔波劳累,没过多久便重新睡了过去。

    第二日

    静娘不愿意再留在这里麻烦月流音她们,便提出了告辞。

    离开的时候,月流音看了看静娘的面容,印堂发黑,遇人不淑,命中带死劫。

    “静娘,念在你有一片慈母心,我送你一句话,若想保住你腹中孩儿,生子之前不得触碰任何外人手中食物。”说完,月流音将一枚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递了过去。

    静娘眼中出现愕然,似乎不解月流音为什么会这么说,但经过一夜的相处,静娘也不是完全无知之辈,隐约可以感受到月流音师徒二人身上不平凡之处,便将她的这一句话记在了心中,接过符后感激的点头告辞。

    “师傅,你所说的话,可是静娘以后会遇到什么不测?”回去后,靖萱一边给他月流音斟茶,一边问道。

    月流音接过茶盏,拂了拂面上的茶沫,茶气的晕染下,黑眸清透宁静:“萱萱,你在我身边多年,也略通相面之术,你且说说你在静娘的脸上看到了些什么?”

    靖萱挠挠头发,“我看静娘面相不怎么好,父母宫低陷,主年幼失孤;奸门有瑕,主婚姻不顺;泪堂深陷,主儿女无缘。师傅,我就看得出这么多了。”

    靖萱在相面一道,只能算得上是半桶水,并不算完全精通。

    但有一点靖萱说对了,静娘的面相不仅是不怎么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

    月流音喝了半盏茶,道:“你说了的都没错,但你忽视了一点,静娘命宫泛黑,三日之内,恐有性命之灾,她如今怀有身孕,但泪堂深陷之相未改,于腹中孩儿来言,也恐有不测。我说与她的那一句,若她真有几分聪慧,便当明白如何避过这一劫。”

    命宫主命运,更是主命,寻常人根本看不透他人的命宫,便是玄门当中在此一道精通者,也甚为稀少,靖萱不精于此,没有看透,但月流音却是在静娘进门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点。

    人一生中的劫难,多是于在面对分歧时作出不同选择有关,静娘此次的命劫就印在了她当初选择来临安。

    “那师傅静娘能够度过她这一劫吗?”

    对此,月流音眉目波澜不惊,不疾不徐的回答:“她临走之时,我曾送予她一张平安符,只要她好好的将平安符带在身上,应当可以躲过一劫,只是日后如何,还要看她自己是如何打算?”